“景华,今天特意来见父皇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啊?”
“父皇,女儿真是服了您了,什么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怪不得您是真龙天子呢。”
“行啦,别像朕身边大臣那样净捡好听的说了,好像大新的天下真的歌舞升平似的,朕现在想听不好听的,有吗?”
司马雪往文皇帝身边凑了凑。
“父皇,您说的这不好听的,还真有。”
“哦,那你赶紧说吧。”
“那女儿直说了,你的老九司马阳在代州查出了沐家的不法行为,走私朝廷禁品茶和盐,交易对象是北凉。还发现了沐家存放茶和盐的仓库,价值五十万两。”
文皇帝的手狠狠的拍在桌案上,溅起了砚台里面的浓墨。
司马雪急忙起身去擦。
“不要擦,坐下,”文皇帝命令,又道,
“茶盐乃大新制约北凉的战略物品,是朝廷重要的税源,严令民间经营买卖,沐侯府虽然不是民间,但它也无权经营这个生意,哎,不对,”
文皇帝眉宇间充满了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傅公孙仪为何不报?”
“父皇,司马阳说,沐家权势熏天,不知道和朝廷上谁有勾连,太傅公孙仪所奏沐家的奏折根本到不了龙案上。”
文皇帝脸色大变。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竟然敢截留朝廷重臣奏折,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把朕当大新的皇帝了。”
“这是恶意阻扰天听,可见沐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确实非常可恶。”司马雪添油加醋,这是司马阳的原话。
文皇帝怒火腾腾,不过,几十年帝王至尊不是白当的,他城府极深,很快平息了怒火。
“景华,你是不是知道谁暗中阻挠?”
司马雪摇了摇头:“这个女儿真不知道,司马阳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女儿绝对不会对父皇隐瞒,不管他是谁,位多高权多重,肯定会第一时间将他抖出来。”
没有真凭实据将司马武抖出来,司马阳深知,根本不顶用。
还会被司马武以兄弟相残反利用。
文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萧墙之祸。
所以就没有在话中嘱咐司马雪。
文皇帝点了点头。
“发现了沐家的罪证,九皇儿司马阳打算怎么做?”
“事关重大,司马阳他不敢自专,又由于奏折递不上来,特意派了身边的人来到女儿府上,恳求女儿进宫面见父皇,道明代州的情况。”
奏折递不上来,这几个字再次刺激了文皇帝。
“沐家所犯之事罪不可赦,如果不查,大新的法度何在,岂不是等于虚设了?”
“父皇的意思是查?”司马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查,而且必须一查到底。朕将这个任务交给九皇儿司马阳,他敢查吗?”
司马雪的神情变的非常的严肃。
“父皇,司马阳他已经暗中调兵准备动手,就等父皇圣旨了。所以,没有不敢查一说。”
“好,朕,这就下旨。”
“父皇,司马阳说,下明旨会天下震动,还会打草惊蛇,让沐家和朝中勾结之人提前准备。司马阳恳求父皇给他密旨。
一切先暗中行事,一旦沐家被秘密抓捕,朝中之人猝不及防,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自保,没准会弃车保帅,司马阳有信心将朝中蛀虫揪出来。”
文皇帝眸子里划过些许不可思议。
司马阳想的这么齐全吗?
“好吧,那朕就下道密旨,盖上国印。”
“父皇,这样做甚好,怎么送过去呢?”
“朕,安排人过去,你不用管了。”
“是,父皇,还有一件事很棘手,那就是沐家有免死铁券。”
“这是高祖皇帝赐给沐家的,朕不能违背祖宗之意给沐府没收了,怎么解决,让司马阳自己想办法。”
司马雪要的就是文皇帝最后一句话,这等于在圣旨上加了句便宜行事。
那免死铁券就等于废了。
没想到真的拿到密旨了,老弟司马阳这是决胜千里之外啊。
沐家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