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阵拥抱后,萧关已经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道:“你脸上这么多层纱,我亲也不能亲,难道不能看在我心情不佳的分上,给我一点安慰吗?”
“要安慰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毕芳双手护着胸娇嗔。
“那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摸的,直接开出条件来吧。”萧关故作大方地道。
“你”她简直被他气坏了,方才对他的那种疼惜之情全消失不见,忍不住粉拳一挥。
萧关笑嘻嘻地躲过,欣赏地觑着她气嘟嘟的脸“没错,就是这样,你这女人一点也不适合哀哀怨怨的样子,像这样气呼呼的才是毕芳本色。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在二皇子由佛堂出来的那一天,也就是你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话说完,他并没有依依不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开门离去。
然而毕芳却由他的背影中读出一股异于平常的落寞,这个男人,到了这个关头还不肯示弱,还要安慰难过的她。
身与心,全都伤得透彻,他明明才是最痛快的那个人啊!
关于太子是孪生子的谣言,在今日有了重大发展,夏邦呈逮住了一个偷溜至民间的内侍,一个内侍竟跑到悦红楼,这行踪非常可疑,深入追踪才知他竟跟几名残留在京中的五毒教徒接洽,因此夏邦呈将人抓起后,交由宫中刑部审理。
在严刑拷打下,刑部赫然发现内侍居然是二皇子欧阳澈的人,更惊人的是,当初五毒教徒之事牵涉到太子,皇上震怒派内侍搜查太子寝宫,而搜出咒杀人偶的内侍,也是他。
透过他,太子被冤枉的真相呼之欲出,而二皇子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趁着二皇子仍在佛堂,皇上下令搜查二皇子的寝宫,这么一搜,竟搜出一面五毒教的令牌。
皇上对子孙不肖已是气愤不已,这时候毕学文更是火上加油,由于他已被迫致仕,便请宫中同侪替他上书皇上,状告二皇子欧阳澈幽禁他女儿于宫中,皇上自然大为光火,命宫内禁卫军统领流光前往营救。
二皇子欧阳澈得知事迹败露,已无转圜余地,便在刑部来拿他之前逃出佛堂,回寝宫中召出他深藏的一批秘军直接造反,一时之间,皇宫内竟成了战场。
萧关这才知道前些日子那群进了皇宫就消失不见的五毒教徒,究竟到哪里去了,原来都打扮成二皇子的亲随士兵及奴仆,甚至还有养在密室地道的,就只等着起兵的这一刻。
如今被迫起兵,他们显得有些仓促,加上夏邦呈也由宫外带兵支持,以及原本流光率领的禁卫军,人数上的优势逼得二皇子等人只能据宫墙自守,但被攻破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被藏在寝宫深处的毕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今日外头非常喧哗吵杂,正在疑惑时,突然间,房门很粗鲁的被人打开,欧阳澈状似狼狈的冲了进来,令她急忙又抓起怀里的萧氏短刀。
不过,这次欧阳澈并不在乎她是否自残,很快地朝她奔过来,毕芳一时手足无措,毕竟她没有真的想寻死,便拿刀乱无章法地朝着他挥舞,却没想到三两下就被欧阳澈制伏,手上的短刀也被他反过来架住脖颈,双手则被他钳制住。
“你想做什么?!”毕芳拼命的挣扎着。
“我想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一切全毁在你这娘儿们手上,我还能做什么?!”欧阳澈一贯的文雅气质全不在,眼前的他眼神混浊,目露凶光地咆哮道:“要不是你还有最后的利用价值,我早就直接杀了你!”
毕芳还来不及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此时门口又冲进来一堆人,领先在前的是夏邦呈,他带了一队人马,而后是流光,他也带着另外一批人马,这两方人马将二皇子及毕芳团团围住,最后进门的竟是已被削去官职的毕学文。
“你复官了?所以我那个太子大哥被放出来了?”欧阳澈一见到毕学文,脸上便充满了自嘲。“想不到你这个丞相居然还是枝墙头草。”
“你不该碰我女儿。”毕学文表情阴沉地道。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是我小看了你”欧阳澈冷冷地笑了起来,忽而又收起笑容。
他突然想到,光凭皇后的力量,是不可能让皇上对他起疑的,所以皇后才会铤而走险的放出谣言,让皇上震怒,揪出他的内侍,进而搜查他的寝宫,查出五毒教的令牌。
而这一切若不是有人煽动,单凭皇后那老女人怎么想得出这种计谋,而毕学文更不可能有这种力量动摇皇后,让她愿意公开不堪的往事。
“不!就凭你这前丞相,皇后不可能默许你乱放谣言,只为了让我背黑锅,更别说我宫里都是亲信,你是怎么把那块令牌放入难道,这背后陷害我的主谋另有其人,这个人权利大到能够左右皇后?!”
欧阳澈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长得和欧阳浯如出一辙的人,脸色不由得大变。
如果关于皇后的谣言都是真的,那么那个人是最可能的煽动者,何况那个人确实和毕芳有着暧昧,这是他在悦红楼就已经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