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莱的话竟让苍冥直接将剩下一半的光刃直指向她:“从今以后,她的名字你都不要提起,她和你再无半点关系,她是我的,是我苍冥的。”
塔莱的眼里顿时燃烧起一股火焰,可是,紧接着,督月扶着他的手就微微的颤了一下。
塔莱察觉到了督月的这个微小的动作,塔莱眼底的火焰暗了暗。
我冷笑道:“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塔莱,当初你伪装的好好的來和我做朋友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像个男人,至少你梦里还敢大声的喊着边莹的名字。怎么,现在,哪怕一点点的顾虑都要让你退缩了么,在我看來,你根本就配不上边莹。”
“你闭嘴!”督月情绪瞬间被点燃,直接冲着我咆哮道。
我则用俯视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这时候,沒有什么比这种怜悯的眼神更让她痛苦的了。
“你带出來的人,还真是跟你性子一个样。”
缝竹一边看着我,一边对离情说。
离情爽朗的笑了笑:“如果是平时,我倒是愿意和你寒暄一下这个爱徒是怎么培养出來的,也算教教你怎么教导属下,你看看你的那个两位,我真是不敢恭维。”
缝竹不怒反笑:“阿弥陀佛,看到你还是和多年前的你一样,我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不然,对你和淮度的亏欠,让人无法下手啊。”
离情脸色微微变了。
呼!一阵更强劲的风雪刮了起來,一股冷涩的力道以司洛为中心,绞s和高秦酒野为辅助,三百六十度的席卷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周围空气的骤降,加上脚下头顶全部都弥漫在一片似水非水的半透明景象里,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警惕起來。
缝竹抬起一只手,像是算命一样,掐指动了动,然后,他对着司洛的方向说:“看來,今天是早就在你意料之中了,她们一定不知道,是怎样走到这一步被你利用的吧。”
司洛笑的倾国倾城:“物是人非事事休,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嘶,,!
原本沉闷的风雪卷地的声音突然变成一阵尖锐的蜂鸣,司洛华发翻飞,浑身散发出带着杀意的凉气,而那泛着白烟的凉气之中,是他那精雕细琢如同画轴中人物一样的脸!
缝竹见状,眼中以瞳孔为中心的聚光突然也开始剧烈的旋转起來!
越转越红,他的眼睛泛着红光!
我缓缓皱起眉,这两个人的眼睛为什么都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不安的看向聂尊。
聂尊和杰帕一直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站在另一边的,他一身的漆黑如墨站在这漫天的白色之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他瞳孔黑亮,如缀天空的星星。
为什么,这气流操纵术给人的感觉这么类似聂尊的瞳术呢?
而且,自从再见到聂尊,聂尊似乎就沒有使用过他的瞳术了不是吗?
缝竹如今虽然眼中的浪潮和司洛他们不太一样,但还是给我一种万变不离其宗的感觉。
难道他们使用的术都是类似的?
这种通过眸子所散发的瞳力,为何让我感觉这么的熟悉?
一种极度不好的像是察觉了一个怎么也不能揭晓的阴谋一样的感觉笼罩了我。
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似乎就快要破茧而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抓到那一肢半节。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是哪双眼睛一直在引导着我。。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这禁裂区的天空,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这禁裂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身边的锥刺,浑身隐隐的颤抖起來:“这禁裂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盯着头顶上被官涅打造出來的幻境天空问锥刺。
锥刺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不安起來:“这禁裂区的秘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其实这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只是这里是存放意识体的,不是鲜活的生命体的,人类的一部分人性空降这里衍生出属于这里的生物,就是神裂者啊。”
不,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当我就快要抓住什么,要大声问锥刺的时候,周围一直绕着我们一圈又一圈的刮着的飙风突然狂乱的刮了起來,我甚至在一瞬间就感觉有点儿站不稳了!
锥刺一把拉住我,试图将我扶稳。
再看向司洛的方向,他和高秦酒野和绞s似乎要动手了!
“葬!”
这一次,是三人同时高呼!与此同时,三人周围的气流夹杂着大片的雪突然在空中有形状的刮了起來!这形状就如同三个紧紧相扣的连环,层层叠叠之间,无数雪花被风带动的化作一片片比刀片还要锋利尖锐的雪刃,像是一群会找方向的蜜蜂一样,集体朝着缝竹攻击了过去!
缝竹也终于不再隐忍,他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一串佛珠突然朝着上空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