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耸耸肩,一副大刺刺的样子:“好吧,我的确小看你了。”
我则一脸冷汗,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你的第二人格可以救边莹,我总要來试试,所以,怎么样,你做好跟我走的准备了么?”苍冥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高秦酒野朝着他迈进了一步,动作隐隐有要把我挡在身后的架势。
“与其相信这些谣言,不如实实在在的去试试把锥刺里的那部分边莹的意识分离出來。”
苍冥挑高一边眉毛:“好像这个更难吧?”
我摇摇头:“不是我担心你对我做出什么我才这样说,而是作为一个毕竟用了锥刺两年多的人,我基本上可以确定,锥刺内的女灵并不是绝对的穷凶恶极,不管她之前做出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我始终相信她有原因,所以,我或许真的可以帮你把被她吞噬掉的那部分边莹的意识找回來。”
苍冥眼神扫了一眼我的腰:“可是现在,你的锥刺在哪儿呢?”
我突然想到,对了,锥刺还在聂尊的身上!
不知为何,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欣喜涌上心头,我立即开口:“现在锥刺在另一个人身上,不过沒关系,他就在这里,要不要一起去找?”
谁知,我这句话却激怒了高秦酒野。
他迅速回头,用一种冰凉的目光盯着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他身边?哪怕他刚刚才伤害过你,你也找个借口就想回去吗?”
我看着他,神色复杂:“我。逃避总不是办法。”
高秦酒野眼底掀起沉痛:“既然如此,你就回到他身边去吧,不要言不由衷的上一秒说要永远离他而去,下一秒你就想念他想念到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黎慎,你回去吧,回去亲自感受着,他未來将带给你的所有痛楚。”
我咬了咬嘴唇:“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给我带來痛苦?”
高秦酒野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说话。
苍冥却接道:“你是说,现在那锥刺在我救了他的脸的那个人身上?”
我点头:“沒错,在聂尊身上。”
“他现在在哪里?”
我抬手指了指水台:“应该从这里下去,在另一个和这个同样的石宫里。”
苍冥眼睛微微眯了眯:“另一个石宫?难道是带有炼魔碑的那个地方?”
我连连点头:“是的,就是那个带有炼魔碑的地方。”
苍冥扫了一眼那个离我们不算太远处的位置上的石台:“你们是从那个地方逃到这儿的?那他怎么沒有跟过來。”
对啊,聂尊为什么沒跟过來?难道他要一直都呆在那石宫里不成?
苍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來,你对这里,包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啊,这样吧,我带你去找到他,但是你要带着锥刺和我走。”
我苦笑:“这听起來好像并不算是公平的交易。”
苍冥哈哈哈大笑起來:“沒错!这就是不公平的交易,可是你要是想在这极为复杂的魔窟里重新找到他,恐怕沒我的帮助,对你來说就是难如登天。”
我淡然一笑:“我可以不找他,你非要我去的话,也可以,你要我帮你唤醒锥刺也可以,但我也有一个要求,而且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要不要听一听?”
“你说。”
我勾唇:“我要见淮度。”
这句话一出,高秦酒野和苍冥原本两个都不会轻易流露情绪的人,全都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
过了半晌,苍冥抬起一只手掏掏耳朵:“我沒听错吧?就算是这鬼道的神裂者,对淮度也是极其敬畏并且巴不得避而远之,你却要见他?你可知道,你见了他会沒命的。”
我冷笑:“你觉得我现在就像是有命的在活着吗?你错了,我现在是死人一个,而我之所以还要做这么多,一个是为了我的朋友考虑,一个是我也想真正的活过來。”
苍冥哈哈一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啊,难怪聂尊和高秦酒野都要对你倾心,我这会心情不错,不如就让我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又是秘密。
这禁裂区还真是秘密成群啊。
好在他是來帮我揭开秘密的,而不是來制造秘密的。
“你说。”我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