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气的踢了他一脚:“非礼你?我哪儿有那个闲时间,你快点儿起來我们要出发了。”
“去哪儿。”聂尊打了个哈欠。
我白他一眼,心里却在想,应该说去哪儿呢?
要是说去魔宫,他本就是那里出來的,而且他一直觉得那里乏味,他觉得他在哪里呆了好久,他会肯回去吗?肯定不行。
于是我张口说:“我们去找这里的出口。”
聂尊终于坐起了身,一脸懒散的样子。
大金鸡突然说说道:“这里的出口?那你不能去冰河啊,那里离出口越來越远。”
我是为了吸引聂尊去好嘛,我立刻瞪向大金鸡,示意他闭嘴。
大金鸡见我一脸呲牙咧嘴,也沒说什么。
聂尊似乎也沒太注意刚刚大金鸡说的话,而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身无骨头的模样软绵绵的站了起來,一边随意的说着:“走吧。”
大金鸡似乎对聂尊格外有好感,见聂尊要行动了,立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他灵巧的重新跳回那根冰刺之上,单脚独立之时还來回摇摆了几下,但就是沒掉下來。
“哦对了。”大金鸡似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你來到这冰川之间是不是遇到吞白了。”
“啊?吞白是什么?”我不解。
大金鸡搔了搔头发:“就是一种怪物,沒有脸,喜欢在地上爬,脸上只有一张嘴。”
哦原來他说的是一直跟着我直到白雾层突然不跟了的那些东西。
于是我点点头:“是啊,是有过这么一种东西,不过怎么了?”
大金鸡瞥了我一眼:“真是个笨丫头,念力被抽走了都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
大金鸡踩着冰刺飞速转了一圈儿:“那怪物是一种吸附力极强的东西,会吸收禁裂区的意识体的念力,对付那怪物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和他说话,你和他说了几次话?”
仔细想來,第一只说过一次,第二只说过两次。
“大概三次吧。”我在脑子盘算着。
“那你完了,他们会吸附走你很多的念力的。”大金鸡说道。
吸附走我的念力?
可是,我试着运转了一下念力,甚至刺激了一下子我的裂纹,并沒有感觉到念力的流失啊。
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我看着大金鸡:“哎呀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还是快带我和你的小兄弟去那地方吧。”
大金鸡双手一拍。
噗嗤!噗嗤!
两个冰刺从地底下窜出!
“你们踩着他们跟我來吧。”大金鸡说完,就独自金鸡独立着飘走了。
这东西也能踩?
不过,大金鸡这种人性格偏执,他既然让踩了,那就踩着吧
尤其,我看我旁边的聂尊还一脸兴奋的样子。
实际上当我踩在了这冰刺上的时候,我发现用念力來掌握平衡操控行动并不难,而且十分有趣。
可能是我脸上渐渐流露出來的愉悦神情被大金鸡注意到了,只听大金鸡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小丫头,你就是在这禁裂区呆久了,自己都不会找乐趣了,一脸愁容的,犯苦瓜相。”
这个大金鸡就沒有一句好听的。
学着他利用念力操纵着冰刺在冰面上滑动,顺着他引导的方向,很快我们就來到了一座冰山之下。
“我先下去给你们开门。”大金鸡突然从冰刺上跳了下去。
我则无比的疑惑,开门?去哪里开门?
等到大金鸡走到冰山脚下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原來门在这冰山之上。
看來魔窟里果然是什么奇特的地方都有,就像上次所见那冰山会随时崩塌一样,眼前的冰山呈现一种不透明的透明白,让人无法看清里面,只觉得是一扇朦胧的窗。
我现在对于冰山的概念已经改变了,实际上自从來到禁裂区,我对很多东西的印象都改观了,因为禁裂区真的是‘什么都有’。
大金鸡在冰山前面蹲了下去,两只手按在地上,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一串我听不懂的文字。
在我还沒反应过來之际,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了脚底下莫名的震撼。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打架打的多了,我一感觉到脚下有异样的地震感,我就觉得事情不妙。
实际上,在几秒钟后,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因为我和聂尊脚下的冰面突然开始坍塌,一切就仿佛是脚下的冰面是一直悬挂在空中冰块,此刻却突然碎裂了一样,整个脚下方圆百米冰面都开始塌陷。
我当然在第一时刻就拽住了聂尊,可是,地面要是凹陷了,真沒得躲。
于是,我和聂尊齐刷刷的掉了下去,连同碎开的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