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秦酒野朝前迈了一步,两只手自然的插入了身侧的裤子口袋里,一脸邪冷的看着眼前这副霸王强压弱女图,声音提了一个高度:“我说撒旦兄,我知道你素來不懂怜香惜玉,但是在我们这么多日面前强压小白兔,未免有点儿太狂妄了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狂妄对狂妄,我看你们两个是彼此彼此吧。
再说了,强压‘小白兔’?呵呵呵,这种形容词也就你高秦酒野能想得出來了。
不知为何,似乎高秦酒野的话对目中无人的苍冥总是能多多少少起到些作用,苍冥长臂一挥,松开了边莹。
被松开的边莹匍匐在大石之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大石之上,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脸庞透露着一股反抗的味道,但是她的眼睛却低垂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苍冥松开边莹后就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飞身从河对岸跳越到了我们这边,立于我们面前。
他瞥了一眼高秦酒野:“废话说的够多了,你此番來鬼道到底是为何?”
高秦酒野冷笑一声,抬起左手一挥,只见他左侧的气流突然旋转汇聚于一股,气流扭转之间,官涅的熟睡的样子暴露其中。
“帮我救他,他裂纹正在剥落。”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苍冥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随着他的姿势,血袍在他身后飞扬而起。
“帮你?你高秦酒野也会说这个两个字?”
高秦酒野挑高了一边眉,沒有说话。
苍冥眯眼凝视他片刻,又缓缓将目光移到站在我身边的聂尊脸上。
“我要把你的脸治好。”
他用一只手指,狂放的指了指聂尊的脸。
狂喜的感觉瞬间笼罩了我,我抢在聂尊之前说:“真的吗,你真能治好他的脸?”
苍冥这才第一次把目光投向我。
聂尊伸手拦着我,冲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见聂尊如此,我只好将焦急询问的话强压了下去。
聂尊微微一笑,冲着苍冥点了点头:“多谢了,不过不必了,现在这副样子挺好的。”
虽然不知聂尊为何拒绝,心中也为他脸的事着急,但既然聂尊这么说了,我就要依着他的意思。
高秦酒野冷冷的说:“刚刚还说目的一致,既然目的一致,就别忘了我们此番來是为了官涅而不是你的情人!”
听了这话我顿时火冒三丈,搞什么啊,这人最近好像是脑子得了病,怎么总是针对我和聂尊?
“喂,你搞什么啊高秦酒野,我们两个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位‘撒旦’朋友既然能治病,而且还是主动说要帮聂尊治好脸的,你摆这脸给谁看,我们又沒说不救官涅,这两件事不冲突吧?”
我气的直瞪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口气依然冷淡:“我是看你这么替他心急,我觉得很有趣,人家根本不想治脸,你跟着瞎操什么心,怎么,难不成,聂尊毁了容了你看着不舒服了,心里嫌弃了?”
“你说什么?”这句话彻底激怒我了,我用手指冷冷的指着高秦酒野的脸说。
“慎儿。”聂尊再一次拦了拦我。
自从这一次回來以后,聂尊就一直唤我慎儿了,而我每当听到这两个字,不管当时的心情多么复杂,都会立刻平静下來,就好像炸毛的小狗,主人一摸它的头,它就不再叫嚷了。(路人乙:这个比喻听着真。。)
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苍冥却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说要治你的脸,沒有过问你的意见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我要做,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了我。”苍冥霸道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聂尊。
我顿时就明白了聂尊为什么拒绝了,这么个狂妄自大家伙,我只感觉我的白眼都不够翻了。
聂尊淡漠一笑,沒有说话。
“至于高秦酒野你带來的那个人,呵呵,裂纹剥落,如果我脑子沒病沒记错的话,这种事是和他自身有关吧,你是要我这个当惯了魔鬼的人來给你朋友将人生道理人生希望,治疗他心病?高秦酒野,我看你是和那群低等生物生活久了,做事都不会思考了。”
低等生物?意思是我们这群继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