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睁眼了!
摔得七晕八素的我,迷蒙的睁开双眼。
一片白茫茫。
咦这是哪里?
咔吱咔吱的扭动了几下胳膊,另外把断掉的腿接上,一边等待着身体的自愈,我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來。
摸了摸手下,一片冰凉,是瓷砖的地板,白花花的。
抬头,还是一片白茫茫。
我操这是哪儿啊?这也不是蟒蛇的肚子里啊!
等等,好熟悉的感觉。。
当我的手再一次摸索到地面上冰冷的瓷砖的时候,我的视线终于恢复了清晰,我也终于认出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心,猛地坠了下去。
慌忙的四下看着,空无一人!
“聂尊?!”
慌张的挣扎的要起來,但是脚底却吃痛一滑,我又重新跌回光洁的石砖之上。
“高秦酒野?!”
正在呼喊之际,突然感觉到头顶传來一股劲风。
茫然抬头,却看见一个白点离我越來越近。
“这是什么?”兀自疑问着,待我脑子反应过來之时,那股劲风已经带着那白点重重的砸到了我的身上!
“啊!我操!”
完全顾不得淑女形象了的我破口大骂!
能不骂么!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刚刚把四分五裂的胳膊和腿愈合好,就又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迎面砸中!
那酸爽!
鼻梁顿时就磕塌了,这身躯沉重的就好像一块千斤大石,就差沒把我砸成个肉饼!
“你鬼叫什么,我比你疼”
头晕眼花之际,只听摔到我身上的高秦酒野嘶哈叫唤着。
被砸烂的鼻梁传來一阵阵抽痛,令我完全沒有力气和他争辩!
是爷给你垫的底,你砸到了爷这块活生生的肉垫之上,怎么会是你比我疼!
“唔。太疼了!”我泪汪汪的揉着血肉模糊的鼻子,等待着鼻子迅速的愈合。
想使劲儿的把身上的高秦酒野推开,可是胳膊却脱臼了,一用力就疼!
虽然对我來说,脱臼的疼痛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但是它也还是疼啊!
气哼哼的重新睁开眼睛,却直接对上了高秦酒野的眼睛。
高秦酒野此时正趴在我身上,捏了捏他身体,貌似软趴趴的,估计也至少摔断了十根八根骨头。
“你乱捏什么?”他眉头一皱,漂亮的眼睛随之也纠了起來。
“你把我鼻子都砸烂了我还不能捏巴捏巴你?”
“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我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却沒发现我这句话说的简直就像个女流氓。
高秦酒野竟脸微红了一下,直接手一撑从我身上翻到了一边。
我暗自觉得好笑,高秦酒野也会脸红吗?
突然想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于是,我一边摸着鼻子,一边坐了起來:
“喂,高秦酒野,我正想问你呢,你们神裂者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一直都存活在禁裂区吗?”
高秦酒野冷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个问題你肯定不会回答啦,不过我主要想问的其实是”
我冲着他眨眨眼:“你们神裂者也会结婚生子什么的吗?也会交。配吗?”
我完全沒察觉的是,交。配这个词有多么的不适合用來形容我想要表达的那件事!
“咳咳,咳!”高秦酒野听到这话突然猛地抽了口气,结果一不小心,却给他自己呛着了!
我坐在他旁边,两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手臂朝着身后随意的一撑,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说真的呢,你们神裂者,男人和女人之间,也会谈恋爱么,会那个吧?”其实明知虽然我不知道神裂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至少他们也是人,所以,他们当然是和我们一样的,不过,很难得能看见高秦酒野这种冷傲的胚子会有这种反应,既然机会难得,我能不好好的逗他一下么。
“咳咳”慢慢捋顺了气息的高秦酒野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冷的笑容,浓黑的眉毛扬起之时,他人一翻,竟然重新翻回到了我的身上!
将我直接扣倒在地的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既邪气又冷酷的笑容,眼中闪动着挑逗的光:
“我到底会不会,不如,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只比我记忆中的那迷人嗓音多了一些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