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会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裂纹?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官涅那种不会被人刺杀的自信。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官涅冷笑了一声:“你们的动作我们不会看,我会和绞s先过去,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但是,南区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温和的地方。”
说罢,他竟然回身直接跨过了区界线,没有一丝犹豫,也没给我们任何心理准备!很快,他的身影就隐匿在了对面的区界森林之中,看不见了。
突然想起他刚才叫绞s名字而不是区主,看来,这个官涅真的是连绞s也不能随意掌控的。
隐隐还有些担忧,绞s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回身跨过了区界线。
这东区的人还真是行事果断啊聂尊懒洋洋的摸了摸头:“怎么样,用是不用?恩?”杰帕推了推眼镜,第一个站了出来:“我用。”
于是,我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对杰帕点点头,表示有事就呼唤一声。接近着我们就都配合的转过身,不去看他会露出裂纹的这个过程。
大概是因为背对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时间过的很慢。
过了很久,他突然说了句:“好了。”
这句‘好了’似乎带着隐隐的颤抖。
当我们转过身再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站在那里,没有变化,但是我突然发现一向沉稳冷静的杰帕目光竟然带着一丝恐惧,身体也似乎微微的有些颤抖。
聂尊第一个感觉不对劲,他皱着眉,上前按住杰帕的肩膀:“怎么了?”
杰帕的神情渐渐变得很痛苦:“没,没什么,还好。”
见杰帕似乎不愿意说他的副作用是什么,我们也没多问,只是松露和余良对视了一眼。
余良安慰松露:“我先来。”
松露不安的看着余良。
于是,又是同样的过程。
当我们回身见到余良的时候,余良虽然目光没有很痛苦,但是似乎也很无奈。
他摇摇头:“这个方式的副作用,恐怕就是要你试着克服你内心最黑暗的东西。”
我几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强烈不安,我不想用这个方法,我想我很确定。
不知为何,我感到恐惧,手心里都有一种发凉的感觉。于是下意识的,像以前一样,在这种不安的时刻,我看向了聂尊,聂尊对着我笑了笑,坚定的说:“下一个我来。”
我想伸手拉住他,但是最终还是将伸了一半的手,放了下来。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当我们几个再次回头,看向你聂尊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看。
我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性,却还是迟迟不敢看。
我害怕看到聂尊从来没有露出过的恐惧眼神。
但是当我最终鼓起勇气抬头看聂尊的时候,发现聂尊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那副懒散的目光,连目光都带着懒散,他双手插兜,很平静的看着我说:“我们几个这种状态就足够保护你,这个方法你不要用。”
他的语气是平淡的,但是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度。
这是他开启了这种据说会带有强烈的惩罚的裂纹开启模式后,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我能够保护你,这个方法你不要用。
我垂了垂眼帘,感到一丝暖流划过心脏。
于是我配合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聂尊不说,我也不想用这方法。
最后一个是松露,松露很淡定:“你们不用转过去了,我的裂纹在我的锁骨,这个阿慎和余良都知道。”
确实。
于是,她很随意的伸手拽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了她白洁漂亮的锁骨,然后另一只手立即用脖子上挂着的裂纹插了进去。
随着她的动作,一道光芒闪过。
当裂钥插到了她的裂纹之中的时候,她的眸光还是随意淡然的。
但是当完全插入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如同石化一般站在了原地。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她柔美的卷发,她的眸中没有丝毫亮光,如同死人一样。
我不安的想上前去拉她的手,可是我又不敢。
我就这样忐忑的站着原地,手来回搓着,等待着结果。
“啊!!”
松露突然放声尖叫!她一直停顿呆滞的目光突然在一瞬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见她这副样子,连忙想要伸手去拉她,但是余良也却拦住了我,他用一种格外怜惜的目光盯着松露,却没有走上前。
紧接着,一直动也不动的她在大约连续十多秒的尖叫之后,如同突然被解除了魔法的公主,在恢复行动力的那一瞬间,她大喘了一口气,用力的,一把拔出了裂钥,她剧烈的晃着脑袋,眸子也凌乱的颤抖:“不,不,我不能用。”
余良的眼神再次闪动了片刻,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还在微微颤抖的松露:“不用,咱们不用,我能保护你。”
我突然想到松露生前是被强jian至精神分裂,难道她是看到了什么情景?如果是这样,那这种副作用真的是太过恐怖,我就更不能使用。
我强压着心底的那种如同黑色墨水一样渗透再渗透,无法清洗干净的那种恐惧,张口说:“好了,咱们过去吧。”
然后我们几个人就一同走向了东区和南区的区界线。
临走之前,我再次的摸了摸我的胸口,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划过了这个柔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