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混杂着感动,又也许是我根本忘不了小擎,专属于男人的劣根性,我还是接受了这个所谓的替代品,这一次和陆一鸣那种暧昧的时光不同,小朱引导了我买礼物来直接表示心意,经过了约会和正式表白,我们才在一起,他发短信给我说,这样比较安心,因为不清不楚的开始,就会不明不白的结束。
小朱还是学生,因为是运动员,一直在搞体育,后来因为比赛受伤,通过国家补贴和政策,重新考入大学,目前还没有毕业。所以,工作了的我在经济上多付出一些也是自然的。我的工作小朱比较了解,送拿不出手的东西自然不合适,也显得自己没有诚意,所以我给他买了我的同款手表,虽然是个女款,但是戴在他纤细的手腕上刚好合适,他也喜欢得不行,猛亲了我一口,用手比划着感谢。
我们谈了有一段时间他才住进我家,我感觉他是比较保守的类型,所以出于尊重我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点到为止。
直到………
有一天推着轮椅带小朱去散步,大雨倾盆而下,我们买完速食从常去的那家便利店回家,刚到家,便利店老板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突然有急事问我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帮他照看一会儿店。我自打住到这里,便利店老板他就一直在我们小区门口开便利店,我买的东西少的时候,时不时还直接不收我的钱。
幸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我把小朱送进房间就回去了,老板匆匆出去,一个小时后才回来,店里一个人也没来,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前面数着硬币。
天色已经深黑了,我举着伞小跑回家,风卷着雨淋进我领口里,直到走廊的灯光温馨地照在我身上。一打开家里的门,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
“小…小朱?”我心里吓了一跳,差点脱口叫出小擎的名字。
我手摸到开关的时候,才发觉开关是开着的,好像是停电了。
“小朱?”,因为小朱不能讲话的缘故,我习惯了偶尔没有回应的他。
我看到沙发上的一个轮廓,听见我叫他才慢慢转过头来,“看来是停电了,自己在家没有被吓到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出这句话我又哽住了,才意识到小朱打电话也说不出来什么,所以他每天泡在网络上,通过打字交流。
还是少说话为好。
我给小区管理部门打了电话,却被告知今天晚上有电路抢修,个别家庭停电也是正常的,明天一早就会修好,让我们不要担心。
我换好衣服,摸着黑洗了个澡,看见小朱还坐在沙发上,别是真的吓到了,我悄悄凑过去,走到沙发旁边的时候还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好烫,皮肤光滑得让人爱不释手,四周静悄悄地,我一时间心跳变得很快,我也能听见他胸膛中涌动的声音。
“是发烧了吗?身上怎么这么烫?”我扶着他的后颈,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他摇了摇头,黑暗中我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视线,好像要灼伤我的皮肤。
他呼吸出的空气完全扑在我的脸上,急促的呼吸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然后自然而然地吻到了一起。
果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之前的保守不会都是装的吧,害我忍了那么久。小朱吞咽着我的口水,不顾一切地将我扑倒,舌头舔着我的下唇,按住我的脖子就骑到我身上来,开始扒我的睡衣。
还没等我亲过瘾,他一个俯身下去,沿着我的腹肌两侧,舌尖沿着那两道深深地沟壑上下舔弄,弄得我直发痒,收紧着腹肌想要按住他的头,却被他灵活地避开钻到下面,感受我的毛发蹭到他的脸上,而他的呼吸,围绕在我下体的周围。
我能感受到海绵体的膨胀,我的东西从半硬着,到完全弹到他的脸上。
他的鼻尖挤进我的两颗卵蛋之间,嗅着我的气息,轻轻地又咬又吸,危险又让人沉迷,感觉他随时可以一口将那东西咬到破碎,每一个毛孔都恐惧,但是仍旧不可自拔地被挑逗着。
“好了”,我忍不住想把我的东西喂给他,黑灯瞎火地,抬腰好几次都对不上他的嘴巴。
终于,他扶着我的身体坐了上来,我像是被骑着的木马,前前后后的摇晃,我托住他的臀部,向上一抬,调整好位置,让他垂直落下来,笔挺的头部直接贯穿到深处,我抵着他的软肉在他的肚子上顶出一段凸起,又渐渐回落,他喑哑着长开嘴巴说了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能被他吐出的断断续续的空气所撩拨。
“嗯嗯~”他嗓子里偶尔挤出的几声呻吟好像更加诱人,鼓励着我快马加鞭地进行下去。
感觉我甚至都要把他的肠腔戳破,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里面又湿又软,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我一口气全部吞掉,可是湿滑的液体不允许,他后仰着的身体每次抬起来,我的东西都要从后面滑出,就好像半含在嘴里的糖果,深深舌头能包裹住,张开嘴巴又掉出来。
他不能讲话,但是我可以,所以我还是忍不住用言语继续撩拨他。
“第几次被人搞?政哥搞得你爽不爽?”我不要脸的问。
知道不会有回应,但是我还是停下来等他的反应。
“嗯?”他随着我的停顿好像从梦中惊醒,疑问着竖直身体,双手按在我的胸口,疑问地凑过来,抱住我的头。
“爽还是不爽?不爽我们就不做了。我很尊重人的。”我厚着脸皮讲道。
他好像有些焦急地沉了沉腰,用手在黑暗中比划着,差点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还好我除了目明,耳也清。只听见远处一阵风声,我身体后仰了一下,他的手就在我面前划过,我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了下去。
“啊~”我和他的接口处恰好对准了插进去,他人也倒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我那里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微微弯曲的棒子刚好顶到那个圆圆的凸起。
他爽到夹紧腿部,死死地钳住我的腰。
“你不讲话我走咯~”,黑暗中也可以想象他焦急又笨拙的样子,我强忍着欲望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谁知道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雨点般落下来。
他的嘴唇吻过我的耳尖,嘴唇描画着我耳廓的形状,舌尖因为高潮而变得冰凉,指尖蹭上我胸口的茱萸,顺时针打着转,指尖轻轻柔柔若有似无的摩挲。
黑暗中我盲目地寻找着他的嘴巴,却被他准确无误地吸住我的舌头,他一把按住我,把我紧推进沙发里,他想要,却无法开口。
只是坐在我的腿上,他就忍不住夹着我的一只腿蹭了。
他的双腿把我的大腿圈住,肠液淋在我的腿上,被他股间的缝隙抹开,他已经想要倒不行,抵着我的膝盖骨就开始模仿着插入的进出。
“膝盖进不去的,小乖”我想把他拉近,他却舍不得我的腿一般,“嗯嗯”
越讲不出话就越焦急,越焦急就越胡乱地抓住我的手,往自己后面插,一根手指还不够,还有缠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进去,我们两个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在他温暖的穴口搅了又搅。
做了几次之后我们都体力不支地睡着了,梦中小擎好像回来过了,他好像就在电视机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走过来给我掖紧了被子,然后我们抱在一起。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想伸手把他捞进我怀里,手上一空,我从梦中忽然醒来,原来旁边只有冷冰冰的被子,我也才意识到,没有小擎,这个家里只有小朱。
“小朱?”我从沙发上醒来,好像对昨晚的事情记忆地非常深刻,“小朱?”我又喊了一声,试探着穿上拖鞋去各个房间找他,可他却好像消失了。
小朱一般不会轻易出门,他最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即便是坐着轮椅出门,他也习惯把缺失的腿塞满棉花,这样看起来只是坐在轮椅上而已,并不是什么残缺的人。他不会讲话,很多时候对别人来说最简单的询问和沟通,对他来说都很难。
昨天晚上又那么累,他会去哪里呢?
我又走进我们的房间,猜想着他会不会跟我玩着捉迷藏什么的?我走到衣柜前摇了摇头,但是那么大的轮椅能藏到哪里去呢?
我莫名其妙地打开衣柜门,也没有期待小朱会在里面,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震撼到我了。
衣柜里被翻得很乱。一根绳子被丢在衣服上面,本来挂着小朱衣服的那一片衣挂,全部都被清空了,还有下面属于他的行李箱。
我迅速转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我和小朱的手表也不见了,该死。
一夜之间和小朱一同消失的还有我家里的所有现金。
大概我是遇到骗子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昨夜还好好的小朱,为什么一夜之间卷走了我家里的所有钱,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给他的钱就足够他花了。
我呆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感受着我这一生,好像一直都不顺遂,好像比起普通人多很多波折,上学的时候,我安慰自己“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到长大了,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上天根本不会关注你能否承担大任,他只会平等地施加着困难给每一个人,只有能承担大任的人才会挺过苦难,而其他人早就在每次苦难中堕入深渊。
还好,我只有一部分现金在家,手表本就送了他一只,另一只就当做分手费好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拿走我的存折和信用卡,于是率先去银行停了卡,然后报警做了记录。
在这之前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和预期的一样没有接。
这和入室盗窃可不一样,基本算是情感纠纷,警局每天事情不断,查到小朱给我的名字都是假的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小朱本来不姓朱,身份证是盗用的,本人应该姓牛,总之还是没跑出牲畜圈。
九几年的时候录入不太严格,小朱身份证主人的身份证被盗用之后经历了二次信息录入,所以基本上照片和一些其他信息都变成小牛的了,至于小牛,在村镇上记录外出打工之后,一直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线索就从小牛那里断了。
事情大概搁置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警局打了电话过来,我喜出望外地以为我的钱可以找回来了,得到的却是另一个消息——“小朱”死了。
给我打电话的目的却并不是通知我我的钱要不回来了,而是——我竟然是第一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