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亍一边儿听得直着急,偏又不好出言阻拦,他知道,那么一来恐怕更糟!
柳玉把话说完,马老亍一边儿更揪着一颗心,两眼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还好,他似乎瞎操心了,没见黑衣人发作,也没见黑衣人两眼里闪起凶光厉芒,只听黑衣人冷冷一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马老亍刚要暗吁一口气。
黑衣人话锋忽转:
“姓甄的为将功折罪把我交给你们,可是他知道你们心里并不是十成十的情愿归附……”
马老亍一惊,想吁的一口气猛然顿住,差点儿没闭过气去,他忙摇头:
“不––”
黑衣人像没听见,冷然接道:
“不过,你们并没有拿我怎么样,反而弄醒了我,姓甄的没能将功折罪,你们将功折罪了——”
马老亍猛一喜,气顺了,急道:
“谢谢!谢谢——”
可怜的马老亍,已经是一身冷汗了。
似这般忽“冷”忽“热”,这么一把年纪了,他怎么受得了啊!
黑衣人话锋又转:
“可是,你们已经知道我在姓甄的手里栽过跟头,落在他手里过了!”
马老亍又是一惊,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柳玉这时候才悟出事情严重了,他忙道:
“您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绝不会。”
马老亍只有跟着说:
“对,我们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黑衣人像没听见,接着道:
“你们也放走了姓甄的,是不是?”
马老亍苦了一张老脸:
“不是我们放走他的,而是……您是知道的,我们根本留不住他!”
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再有几个“他们”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