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说过吗?”
“也没有。”
“这就是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道来历,这么落魄、潦倒,偏又这么大胆,以他这么好的心智,周旋于执法的老公事,老江湖的坎威跟杀人不眨眼的这一帮之间,而又能弄这两方面于股掌之上的人,你能轻看他,拿他不当回事吗?”
“白衣使者是说——”
“我宁愿他是个知名的人物,他越是这么个人就越不单纯,越值得咱们重视。”
“那么——”
“你不必管,你只监视‘盖世’赌坊动静,姓甄的交给我了!”
“是!”
“‘盖世’赌坊只要有任何动静,尽快禀报我知道。”
“是。”
“马老亍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小心。”
“是。”
“还有那位姑娘家,你也要留意了!”
“是。”
这一声恭应之中,白衣人身躯鬼魅似的随风飘起,然后,随风飘去,去势如电,疾闪不见。
黑衣人恭谨躬下身去:
“恭送白衣使者!”
昏暗的月色冷辉下,四人四骑两两并排疾驰,骤雨般的啼声,划破宁静的夜色,老远都听得见。
那是坎威,跟他的三个得力助手崔结等。
四人四骑一口气驰出了“绥城”,两人并排,往东疾驰。
这一路上,坎威心里虽然有一点庆幸,但懊恼气恨的感觉,却要比庆幸来得多。
不错,四条命是保住了,跟捡回来似的,可是人算丢到了家了,不要说成名多年,威震北六省的“大鹰爪”坎威没受过这个,就连崔结他们三个也没栽过这种跟头。
这一趟公出,是出来缉捕盖秋天的,在获得密报的当初,坎威还暗暗好生得意,逮住了盖秋天,押回衙门去归案,这是多大的功劳,这会露多大的脸,从此不只是北六省黑道怕他“大鹰爪”,就算南七省绿林,听见了他“大鹰爪”的威名,也会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