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我在心里骂道,然后背过身去。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搅了我们。
我摸来一看,屏幕上果然写着经理的大名。该来的总会来吧,逃避现实,那么现实也会降下应有的惩罚。
刚按下接听键,薛阙从我手中抢走电话。
“喂,您好。”他非常礼貌的打招呼。
我想说点什么,让他把手机还给我,薛阙微笑着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
“您好,李经理,我是任毅先生的私人心理医生。”
“对,没错,心理医生。您放心,我不会让任毅先生接电话。”
“我现在和他在旅行,他需要休息,太多压迫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
“呵呵,公司利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种东西,我只是一个医生,一切以病人的健康优先。”
“那还请劳烦你为这项任务安排其他人员了,任毅先生现在需要治疗,不然他在出差途中不幸死亡,贵公司能有勇气背负起以繁重的业务扼杀员工的罪名吗?”
“谢谢,他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再见。”
薛阙挂断电话,关机,潇洒的把我的手机扔到板凳上。
“这几天你都不要用它了。”
“为什么?”
“你需要休息,如果这种时候还用电话处理公务,我们的治疗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回去会被开除。”我斩钉截铁的说。
薛阙在手臂搭到我肩膀上,亲吻我沮丧的眼角:“没关系,我养你。”
不管薛阙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的我就像那艘随波逐流的船,发生什么,我不会刻意去改变它,也不会想反抗。对我来说,人生麻木不仁,无聊透顶,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事物,包括我自己。
薛阙为我们的旅游行程安排了周密的计划。这里用周密来形容可能有点不妥,他所谓的周密,紧紧围绕他的治疗方案定论。不是某天某个时间必须去哪个景点游玩,而是这天的这个时间我是否该休息,为了早日让我恢复正常,我和他该做什么事。
比如说今天,薛阙觉得我已经得到足够的休息,他安排了当地的两个旅游景点。
景点相对我和薛阙住的沙滩人多些,但不至于到人挤人的地步。见我兴趣缺缺,薛阙建议我们随意浏览一圈,不多做停留。
不得不说,我的心态在这场旅行中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个远离快节奏生活的环境,让我如同被救起的溺水者,拼命在岸上汲取生命的气息。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有薛阙在身边。
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治疗奏效了。
因为在第三天的夜里,他的蓄意安排让我的感情剧烈起伏波动,仿佛回到敏感的学生时期,同时也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清晰明了起来。
“要不要去当地的酒吧玩玩?”薛阙提议道。
“啊?为什么是酒吧?”我愣然。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少去。”薛阙断言。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少去酒吧。平时跟客户打交道喝酒已经够多了,我实在没功夫自己还单独跑去喝。
“我们明明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是酒吧?”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抵触。”薛阙一边揣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