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 / 1)

——他是在勾引她吗。

景煾予下颌微抬,脖颈上经络走势清晰,薄峰的喉结缓缓滑动:“我只当你是想我,找理由看看我。”

姜蝶珍也点开视频。

已经睡了一小会儿的她,现在是素颜。

她抓了抓黑发,露出一小截靡丽光洁的脸,和半只微微上挑的眼睛。

姜蝶珍:“我看到你啦。”

她坐在地毯上,把手臂和手机都搁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姜蝶珍用手指慢吞吞地扣着床单。

她和他讲起晚上发生的事:“姐姐来了,她说姐夫又找人欺负她。”

“我把她安顿在家了,姐姐是个独立的人,她说暂住两天,马上重新找房,就是避避风头。”

景煾予透过视频,长久地凝视着她,目光沉郁。

男人在姜蝶珍的每一次停顿里,柔声安抚她:“乖。”

“我陪你。”他看着她湿红的眼睛,“不要担心。”

姜蝶珍点点头:“下个月开庭了,我想陪她去。”

“她今天也满身伤我担心姐夫再来找她的麻烦”

景煾予沉思一瞬,眼神漆黑:“如果他们还敢来,我会让他们痛心疾首地,给你们道歉。”

“对待暴徒,一定要以暴制暴。”

景煾予脖颈,有汗水滑过,又一滴一滴坠落。

他喉结凸起,宛如雪山起伏,冷白皮肤在沐浴后,微微濡湿。

看起来,好适合被她咬上去的样子。

姜蝶珍小小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男人不知道她晦暗的心思,沉声和她讲。

“你安心睡吧,一切有我。”

苦黄杏

北京有黄杏树。

但是姜蝶珍, 再也不想品尝黄杏的味道了。

姐姐姜芷兰是倔强有骨气的人。

她在周一就收拾好行李。

从姜蝶珍的家里,搬了出去。

姜芷兰住进了离北京电视台,只有半小时车程的北竹竿胡同。

门外很有大一株香椿树。

这里看起来很旧, 破落。

不规整的青石板上, 布满无人打理的苔藓。

灰尘遍地, 白色棉布窗帘上全是烟头烫的洞。

交房的时候。

到处堆着前任租客遗留的电器, 花盆和杂物。

姜芷兰把这几年,全部的积蓄, 用在购房上。

这次翻新。

她卡里的钱, 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但一切都还好。

快苦尽甘来, 她终于有个踏实稳定的家了。

-

安定下来后。

姜芷兰听说自己宝贝的妹妹,要来看她。

她不愿让姜蝶珍,看见她家徒四壁的模样。

姜芷兰挽了一个发髻。

她拉下面子,敲开隔壁院落里邻居的门。

“你们好呀能不能借我两把椅子。”

隔壁住着几个三十多岁的女歌手。

她们是小有名气的独立音乐人, 经常飞全国演出。

平时闲下来。

就在这里教授中学生吉他和提琴, 还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果茶店。

为首的长发女人, 放下拨片走过来, 示意她进门挑选。

“你拿吧, 我们这里椅子很多。”

身后有个人, 认出来她:“你是女主播姜芷兰吗?”

姜芷兰已经不会下意识挡住身上的伤了。

她瞥见她们的眼神, 都落到了她脖颈的淤伤上。

姜芷兰依然笑吟吟的点头说:“是啊,最近的午夜新闻档是我。”

因为满身淤伤。

最近,姜芷兰被台里,临时调到午夜档。

多亏了景先生。

不然无论她的受众和粉丝再多。

——也会被派去出外勤,剥夺她的主播之位吧。

这些伤痕, 没什么值得羞耻的。

姜芷兰想起妹妹姜蝶珍,对她说的话。

她就觉得无所畏惧。

——“被暴力不是你的错, 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男人,不配拥有家庭。”

姜芷兰竭力维持的笑容。

不仅仅没有被这群姑娘们,看不起。

这群独立女音乐人,都讲述着之前和她有关的际遇。

“姜主播,我们都记得你。”

“你算是大明星啦。家喻户晓那一挂的。”

“是啊,我们当时去河北演出,下暴雨又遇上连环车祸,被困高速收费站了。

“当天晚上,我们在服务区找热水吃泡面,你一直在尽心尽力报道暴雨的情况。哪怕没人收看,都一丝不苟。”

“对啊,当时都凌晨两点了。”

“我也记得,楚诗和我说,一定是录播吧。结果你就报道了我们路段的情况,还挺感动的。”

“你之前不是晚间黄金时段的女主播吗。怎么会被调到午夜去啊。难道是最近的离婚传闻?”

姜芷兰搬椅子的手指顿了顿。

她坦荡大方地和陌生人聊天:“我最近在起诉离婚,现在还在冷静期里面呢。”

“你们也看到了。我脖颈上有伤,不太适合晚间档。”

一个头发染了半边蓝的短发姐姐,停下手里的贝斯,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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