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就像刚才。

她在他的手里兀自满足,又颤抖着被他抱在怀里。

她像会蒸发的晨露,毫无章法地颤动,在光线中摩挲着叶片的茎络。

她抱住他,好黏糊的小声说冷。

“雨水好凉,呜,我好像要感冒了。”

姜蝶珍也不想要他冷。

她好在意他,想要把她身上的那一点热量渡给他。

——她想再次,被男人揽入他的衣服中。

“还要。”

她探出舌尖,舔走他冷白脖颈上,一点点薄薄的汗。

“要什么?”景煾予含糊地笑,好安静和她讲话,睫毛都在为她卷:“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姜蝶珍只感觉好早之前染上的热伤风还没好。

不然耳朵和脸颊,怎么都高烧不退。

“你别欺负我了。”

她眨了下眼睛,细白的手指抵在景煾予的下颌。

不在乎他浑身水汽的样子:“你抱抱我,像刚才一样。”

女生探出手,想要把他冲锋衣的拉链拉下来。

动作间,她心跳频率越来越快。

她不动了。

观察他沉静的脸,被他蛊得心烦意乱。

姜蝶珍好半天才开口讲话,小声地和他讲着条件:“我想要住在这里。”

——她指着他的冲锋衣。

只有景煾予才知道她装满坏心思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姜蝶珍还在抱怨说冷,越说越小声,红着脸蜷在景煾予的怀里不愿出来。

景煾予用修长的手指牵着她,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一点点焐热。

他低垂着眼睫,握着她的手,缓缓往下拉着拉链。

动作很慢,像是在推拉,在厮磨。

他看起来好坏,又好迷人:“哪里?”

“这里。”姜蝶珍收回放在他衣服上的视线。

她的视线掠过男人冷白的喉结。

那里有刚才她无法推拒时,兴奋的咬痕。

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

景煾予滚了滚喉结。

就像一个饵。

她禁不住诱惑,也上下移动了眼睫。

往下就是他的腰腹肌理。

不能看了。

姜蝶珍慌慌忙忙的挪开眼睛。

景煾予在她的头顶笑了一下。

就是肆无忌惮的,很浑地那种恶劣的低笑:“好看吗。”

姜蝶珍颤了一下,几乎是丢盔弃甲一样。

用细细的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

面颊上薄红的皮肤烫的惊人。

“你你”

下一瞬,黑暗袭来。

他再次用他的外套,把她裹了起来。

“咔哒”

他把衣服拉链,拉起来了。

景煾予身上凛冽的烟草味,和干燥的乌木香,已经被她的气息冲散了。

现在的他,彻底属于她一个人。

男人宠溺的问:“是这个意思吗,想到我的衣服里来?”

姜蝶珍还来不及点头。

就感觉到。

他扣住她的脑袋,贴近他的心脏。

“如果是住进这里。”

在黑暗的长街里,景煾予用指腹捏着她的后颈。

男人纵容她,认真倾听他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

就在姜蝶珍安心地阖上眼睛的时候。

他用心脏贴近她的耳朵。

景煾予在她额头上,好轻地覆落一个吻,比春雨还缠绵,还轻。

但又很重,承载了无人知晓的情思一样深重。

“你早就在里面了。”

“没有其他邻居的情况下。”

“如果感到孤独的话,就让它疼,它会告诉我。”

“我会陪你,也会哄你。”

姜蝶珍难得听他告白。

女生全身绷得好紧。

很认真地听着。

当这个羽毛一样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时。

她感动地小声哭了。

醉晚樱

这几天春意盎然。

姜蝶珍难得放松, 在清华的情人坡晒太阳。

粉白的山桃花花期很短。

春风一吹,就轻盈落下。

“傍晚的光线黄金而辽远,四月的清爽如此温情。你迟到了许多年, 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姜蝶珍阖上手里阿赫玛托娃的诗集。

她在学校里最后一个四月, 就这样开始了。

虽然这段时间很忙。

但她的毕设一点也没有敷衍。

景煾予在她的书房里, 给她收集唐宋元明的刺绣纹样, 和非遗织锦的线状孤本。

姜蝶珍在灯下,认真翻阅了无数次, 毛边都卷起来了。

最后, 她织了一幅长达十二米的长刺绣。

《金陵十二钗》, 三十六个女人。

——第五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的三册。

姜蝶珍比照着,越剧红楼梦和87版的服饰。

她把三十六个女角色,绣在了一个明清苏式雕梁画栋的庭院里。

为此, 她秉着一腔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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