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下来。
暮雨从背后抱紧了我,头搭在我肩膀上,他说,“安然,我爱你。”
轻声地,就可以盖过所有歇斯底里的呼喊。
任那三个字在心里层层回响,我抬头看看像是近在咫尺的天空,忽然明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在这个地方表白,原来,这里是如此的接近神明。
我转过身面对他,特自信地说:“必须的!”
他点头,“恩,必须的。”
下午的时候有个鸟类表演,我跟暮雨也转悠累了,便跑过去看,顺便休息。表演中间有这么一个环节,就是训练员说他家鹦鹉认识钱的面额大小,观众们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钱挥手,鹦鹉会拣那些面额大的飞过去,跟人说声谢谢之后把钱叼走。当然,叼走就不会再还回来了。
切,这不是变相跟观众要钱么?我异常地鄙视,不过,我看周围很多人都拿着钱在那里挥手,于是我也从包里掏出张百元大钞举起来,还扭头对暮雨说,“唉,我看这么多人都拿佰元的,不知道那只傻鸟儿最后会选谁?”
结果,暮雨看着我就说了一个字,“你!”
我回过头时,那傻鸟儿已经扑棱着翅膀飞到我面前了,它停在我胳膊上,生硬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要叼走我手里的粉色大钞。
那是一百块啊,被它叼走不是剜我的肉吗?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暮雨先我一步把那一百块抢过去,几乎是同时的,塞到我手里一条真空装的牛肉干。
那只鹦鹉看目标被偷换了,也有点蒙,估计是之前它没遭遇过这么无耻的观众,不过最后,大概出于聊胜于无的心态,它还是把牛肉干叼走了。
那只傻鸟儿是带着全场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飞到我手上的,结果这招偷梁换柱也是在全场观众的目光下惊悚上演,所以,调戏了鹦鹉后,我们还被大家伙儿附赠了各种各样的鄙视。
为了亲钱,我是不在乎的,暮雨就更别说了,人家根本就没感觉。唯一让他不爽的是,那只傻鸟儿在我手臂上抓出来两条红肿的印子。
谁让咱调戏人家呢!这就是报应啊。
☆、五十五
反正时间还早,出去了也没有特别想玩儿的项目,所以散场的时候,我们仍留在了场馆休息。随身带的水喝完了,暮雨出去买饮料。
他刚走一会儿,俩小姑娘凑过来,看着像是高校的学生,画着淡妆,一人背一大旅行包。她们说她俩刚到游乐场没多久,很多项目都没玩儿,拿着手里的套票装模作样地问我某个项目有没有玩儿过,好不好玩,排队的人多不多之类的,很明显的搭讪。这种事儿我之前也没少干过,由于长期受吴越猥琐行径的耳濡目染,我自认本人搭讪的功夫比她们俩要高明,而且凭着本人玉树临风的外形,基本上那是一搭一个准儿。我qq上的很多好友都是这么来的,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一铺心思的喜欢暮雨,别说俩眼线都有点被汗水晕染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