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川赶来的一路,都心烦无比。
祸秧峰下监视用的魔气消失时,他虽然不悦,却没有理会,直到几团强悍魔气罕见得激烈争斗,他才脸色一变,出城而来。
和他一起来的,除了被他牵在手中的刹红尘,还有刚从戒疏宫议事离开的几只大魔,因怕小辈惹事,而追到了祸秧峰下。
丹川浑身魔血沸腾,只因在那种程度的魔气倾轧下,肉体凡胎注定粉身碎骨,可破开自内封锁的殿门后,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门后展露的,竟然是这样的香艳景色。
那道身形他再熟悉不过了,而被他握了无数次的腰肢,正在别人双手间轻颤,一软一硬的下体分离时,一线淫丝引人遐想地拖曳着,隐喻了无数缠绵激情。
一瞬间,无数猩红斑驳在眼前烧起,模糊了那些,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这是在玩什么……”
啃碎骨头般的切齿声音,和猛然炽烈的魔气,让地上忍着伤痛攥着念忧纱衣的几只魔陡然震颤,欢情咒勾起的肉欲和失控的魔性褪了大半。
四人方寸大乱,无力起身,便匆忙望向自家长辈,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此处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比起追究责怪,那几只魁梧年长的大魔,此刻只想着如何息事宁人,但无需他们费心,诂秽便开了口。
“听说你带了个凡人回魔域,我们实在好奇,便来见识见识。”诂秽不仅不怕,还将怀中的人抱紧,更不遮掩自己动欲情貌,仗着刹红尘在场,挑衅道,“不过是个泄欲玩物,三殿下不会在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念忧热汗淋漓地抬头时,那道震怒与嫌恶的眼神,顷刻扫清了他眼中水雾。
丹川身旁一道红衣人影与众不同得倨傲,好像山崖之上,最高不可攀的一枝血色,而那种赤红,与此时的他对比鲜明。
像是深刻看清楚了那种差距般,丹川短促地低笑了一声。
周围数道目光轻蔑落在他身上,像看娼妓一般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小题大做。
“魔域刚刚一统,最是内修外攘的时候,殿下不至为了个外族玩物,操戈同室吧?”话是有理,可说话的魔却并无劝谏上位的谦卑,“何况太子妃还在这里,殿下也要考虑夫妻和睦……”
丹川眼中暗潮汹涌,却当着众人的面将刹红尘的手一牵,剜了诂秽一眼后,脸色缓和道:“自然,一个玩物而已,我早已腻了,送给别人玩,不过早晚的事。”
地上伤重的魔如逢大赦,挺身追问:“那今日之事,你……殿下不会追究了?”
“有什么好追究的?不是他饥渴难耐,勾引你们吗……”
他们正要点头,诂秽却突然插嘴:“不是。”
丹川体内魔压骤升,“你认识他吗?”
诂秽道:“不认识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凭什么,替他说话?”
“凭你刚才看到的。”
丹川浑身一僵,魔气险些决堤,却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想收买你,还真简单。”
随后不等诂秽再有一丝反应,丹川便瞥过地上赤裸上身,显然兽性大发过的几只魔,“还不滚,是要我亲自送客吗?”
诂秽看见刹红尘意兴阑珊地离开了,便没有再挑衅,起身要将怀中的人放去床上时,一阵魔气却忍无可忍地打入他双手,他剧痛难当,却忍着没有松手,否则怀里的人就要跌落在地了。
念忧已被魔血烧得意识恍惚,直到被放至床上,周围那些冷漠奚落的目光,才消失不见。
惹事的人心有余悸,在长辈看护下才带伤离去,诂秽走得最迟,几乎是被丹川阴鸷眼神逼走的。
魔域什么荒淫事没有,人兽相交都稀松平常,今日这一幕,在众人眼中,实在平淡无趣,甚至不足以当谈资道出,毕竟玩物就是玩物,哪怕爬的是丹川的床,也不比普通娼妓高贵半分。
若丹川为一个人尽可夫的东西动了怒,倒有得好笑了,只可惜今日,没这种好戏。
人走干净后,丹川罕见地步到门前,亲手阖上了房门,门扉合严的瞬间,他体内烧灼许久的魔气猛然从掌心冲出,顷刻沿屋墙泛滥。
魔压瞬间让人无法呼吸,熟悉的感觉让念忧惊惧地从床上爬起,五脏六腑难受得像活物般扭曲挣动,而他还没能动一下,丹川便从浓郁血雾中步至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多下贱……还嫌自己不够脏么?!”丹川怒意倾泻,淌过喉间却是浑浊一笑,“我没有满足你,是不是?”
他像浸在水中,发着高热般难受,丹川却将他一把拽起,分开他双腿抱他坐在床侧,因那阵叮铃响动格外烦躁,魔气一动,他手腕脚踝上的赤红细环便碎成烟尘。
他气息本就虚弱,被丹川攥住下巴后更难以喘气,视线上方只有丹川俊美却燥怒的脸。
“这么饥渴,早和我实话实说不就好了,我找不来人肏你吗?”丹川一把撕去他浸润魔气的薄衫,却发现他肌肤上留下的气息更浓,像在揭露他的淫乱,“你还真贪心啊,五根东西够不够你吃?够不够?!”
这些怒火和羞辱刺透他的身体,戳烂他的心窝,让他浑身无可控制地震颤。
他已经不觉得痛,不觉得累了,只觉得可笑,只觉得荒唐。
“你想我说够……还是不够呢?”
丹川两眼几欲滴血,指尖恨不能捏烂他的嘴。
“哈哈……看来真是我没有满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