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终身大事别那么操心。”
“年纪这么大了,他们怎么不操心?”谢干妈手上飞快包过一个抄手放下,抬眼看着叶闻放。
“我这儿不太一样。”叶闻放放下手中包好的一个抄手,和谢干妈对望着,眼神淡定从容的很,“干妈,我是找不到别的人了,只有您。”
“那……你怎么不一样啊?”谢妈妈还奇怪了,不一样个什么劲儿?
“我以后跟你说行么?反正您就先帮我劝劝他们……”叶闻放拿起一块儿抄手皮。
谢干妈一听犯了愁,“你说你们这些小崽子,一个两个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真是……唉,我还劝谁啊,我自己家还一团乱麻呢。”
叶闻放把馅儿舀到谢干妈的抄手皮上放着,“您就不管我啦?”
“不管了。我不但不管你,谢飞燕、谢鸣川我都不管了,爱怎么闹怎么闹去。烦得我跟年期又犯了,明天又要去拿药。”谢干妈忽然烦躁起来,猛地把话给撂下了。果然是更年期的典型症状。顿了顿,眼神凌厉地看着叶闻放说:“怎么不一样你快说,不说拉倒,真不管你了。”
“我不喜欢女的。”叶闻放说完这句刚好把又一个抄手捏好,放好后抬眼看着谢干妈。
谢干妈那边机警地一回头,抬手捂住了叶闻放的嘴,“听不见你爸妈过来了?闭上嘴。”
叶闻放偏头往院子里看,果然是自家爸妈进来了,再回头看一看谢干妈,又得到一句管好嘴的告诫。叶闻放乖乖点头再拿起一张抄手皮,望着谢干妈,不想错过她面上哪怕一秒钟的神情。
“你啊……”谢干妈先是满面的惊讶,接着整个人就愣怔了一下,眼看着叶家爸妈就要进门,回过神来对着叶闻放说:“你是不是想跟你爸妈吐露先到我这儿来做铺垫的?”
叶闻放不说话,单是把谢干妈看着。
“不许说,今天不许说……你把嘴给我闭上。”谢干妈再叮嘱叶闻放,说完这句话笑着去把也加爸妈迎进来。
叶闻放包好又一个抄手,将它端端正正的放好,对于干妈的反应,叶闻放真是充满了一百二十万的感激,有多少感激生出来,同时也就有多少罪恶感生了出来。不由得在心底里叹息,“硬过”这件事情最不可饶恕的地方便是肆意践踏亲人对自己最纯粹的爱护。如何取舍却是早已经做了决定。功过是非之中,都只想留下“功”与“是”,“过”与“非”谁都不想要,却是逃不过。既然逃不过,不如坦荡荡的扛起来好了,做那个混世的小霸王。
谢鸣川从酒店冲出来,直接往市医院去。停好车后,先是冲到医院门口的小超市拎出了小老板。叫人家屁颠屁颠跟着自己到住院部楼下的鱼池边上站定,摸出手机打电话。等到谢飞燕一接通便说:“我和你男人在你们楼下鱼池那儿,你过来一趟。”也不等谢飞燕说个话,把电话挂了。
将电话利落揣进兜里,谢鸣川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心里有叹气,面上却是一点儿没表现出来。“你和我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谢鸣川张口说的话是质问语气,让那个老实男人面色比刚才更紧张了。条件反射的把左手背到身后去,看着地面说:“我、我……”
谢鸣川一看他那个样子有点儿来气,抬手搭上人家的肩膀说:“姐夫,我叫你姐夫了。你别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