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投机。你觉得自己搅黄了谢鸣川的事情不好意思,表示可以帮忙,谢鸣川呢觉得你作为知情人来做这件事情挺好……”叶闻放渐渐觉得这一切巧合都是天意啊。
“一开始是这样的。”对于叶闻放说得这些钱小雪统统表示认同,忽然她觉得这个云淡风轻的开头已经足够长了,便主动将谈话往前推了一步,说:“中间我犹豫过,可是,他是谢鸣川啊,这辈子唯一让我钱小雪拉下脸追了还没追到手的男人,我怎么能放过他。”
“准备一雪前耻?”叶闻放端起自己的茶,轻轻喝了一口。
“不。既然转山转水之后他又来到我的面前,那就是我的。我想爱他,我要留在他身边。他那时候心里没有我,不表示将来心里没有我。人是会变的,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事情。”钱小雪望着叶闻放四平八稳的目光说:“有点让我丧气的是谢鸣川直到现在心里也只有你……”
叶闻放轻轻翘起嘴角,用这个淡淡的笑回应钱小雪,静静地等着钱小雪接着说。
“可是……”钱小雪说了这个词之后,缓缓地坐正了身子,双眼含笑说:“我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让谢鸣川来看到我的心,感受到我的爱,总有一天,他的心里会有我。而我最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答应。虽然爸爸去世了,并不影响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于谢鸣川来说是必需的。”
“嗯。”叶闻放既不否认也不表态,出了一声向钱小雪示意继续。
钱小雪之前说话时目光并未放在叶闻放的身上,这时候,她目光灼灼的和叶闻放对视着,不徐不疾的声音带着彻底的傲慢,“谢鸣川的生意伙伴也好,对手也罢,出来应酬周旋的是我钱小雪,别人知道的也是我钱小雪;谢鸣川的亲亲戚戚,认可的是和他结婚摆宴席的我钱小雪。甚至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我特别喜欢你的小侄子,喜欢他叫我舅妈,他们认可的谢鸣川的爱人是我钱小雪。你是什么呢?你是不、可、说。不可说就是纵然知道你的存在也只能强当做不存在来对待。叶闻放,你想想不觉得自己可悲么?”
叶闻放看到钱小雪神采飞扬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也不打断她,端起茶水轻轻喝一口,目光温柔含笑着和她对视。
“不是你不好,不是你有错,是这个社会、这个家容不下你。叶闻放你最可悲的其实是这一点,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不管你有多努力,你的势力太孤单、太渺小,永远不可能胜利,退一万步说,也许连抗衡都做不到。”钱小雪亦是端起茶水,优雅地喝了一口,“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叶闻放点点头,温言问道:“你的存在对谢鸣川来说是必需……”话没有说完,被钱小雪攫去了话头。
“当然是必需。”钱小雪轻笑一声道:“他人可以离开我,他的生意、他的事业万万离不开我。你知道在做生意的时候,太太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么?那些最关键的话和最关键的事情往往不是男人们在谈判桌上能搞定,它们需要太太们更柔软更弹性的来传达,才能让合作更愉快。谢鸣川身边换做你,不行。”
“意思是谢鸣川身边有钱小雪才能……增光添彩?”叶闻放努力找了一个合适的词语,希望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钱小雪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笑问叶闻放,“换做是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