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川点点头,又看一眼表情已然不自在了的谢飞燕,出门去了。
谢飞燕的目光留在他们床上的那独个的枕头上,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你们住一块?”
“嗯。”叶闻放倒是没打算否认。
“小幺,你们这……你们这样不自然。”谢飞燕忽然想起这两个家伙的过去种种,果然还是太亲密了。
“飞燕姐,我们先解决你的事情,再来说这个好么?”叶闻放不是没有想过把事情蒙混过去,可是谢飞燕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一个屋子里生活的人有多亲密要怎么看出来,难不倒结过婚的女人。
谢飞燕没说话,愣怔着坐到了单人沙发里,对于她来说,离婚后回家的这一天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
叶闻放望望窗外的天,很蓝,心中一片坦然。该来的总该是要来,那就来吧……
第陆记·芦花深处泊孤舟
双手灵巧地将面块一拉,接着放入油锅里,三五秒钟之后,膨胀得又粗又大的油条就出现了。专用大筷子伸过来,夹住油条翻个个儿,再炸一会儿,金黄的油条就出锅了。谢鸣川排在第二个,新鲜出锅的油条有他的份。
谢鸣川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和叶闻放一块看人家炸油条,两人看着油条变大同时说了一声噢。那种激动的小心情,这时候还能回味起来。接过自己的油条豆浆,谢鸣川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心中对于谢飞燕有了些计议。
“媛媛幼儿园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但是飞燕姐你的工作就只能找谢百万了。他的门路比我多。”叶闻放说着把水杯放在谢飞燕面前的茶几上,语调平平和和的,也没有一点儿的废话。
谢飞燕这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这话,端过叶闻放送来的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哒一声将水杯放下,偏头来看着叶闻放,定了定神说:“你们俩不能这样。”
叶闻放淡淡笑一下,不做声。叶闻放和谢鸣川能不能这样是明摆着的,不是谁来说一句不能就散了。
“小幺,你是读了大学的人,这是心理变态你怎么能不知道?这是病。你们俩怎么能一块儿犯病呢?”谢飞燕说着激动起来。
“飞燕姐,这不是病。”叶闻放一句话把谢飞燕给回了,说:“你累了,先休息一下。”
“你们俩这样了,我哪里还敢累。”谢飞燕说着捂住嘴,看着叶闻放的眼光闪烁,眼泪几乎下来。
叶闻放伸手来搭在谢飞燕的肩膀上,“飞燕姐,先解决你的事,再说我们的事。”叶闻放这一句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待到谢飞燕望着他了,继续说:“小川的脾气你我都知道。这几年他顺风顺水惯了,脾气比以前更大。原本他对于你远嫁就不舒服了这些年,这儿你刚回来还没有个着落,却要说叨我们的事儿,你觉得小川会依你么?你说他会怎么着。”
“火冒三丈高又喊又骂呗。”谢飞燕这些年真是没被谢鸣川少骂。
“那事情不就越来越糟糕了。既解决不了我们的事儿,也不能解决你的事儿。”叶闻放收回手,微笑着看着疲惫的谢飞燕,“事情一件一件来,我和小川不会躲也不会逃。飞燕姐,你要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而解决绝对不是互相指责又吵又闹。”
“你说话总是有道理。”谢飞燕苦笑一下,眼泪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