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小像上的女人便是安王的侧妃之后,翌日下朝时,便把这消息亲口告诉了宁慕画,还告诉他,莫约是佟氏被景王抓住了什么把柄,才有两人同聚五味斋一事。
宁慕画瞧着席善递来的画像,听得穆王说出来的名字,微微吃惊:“七爷又是如何想起来这人便是佟氏的?”
其中心酸之处,穆王怎么会与宁世子说道?!
他手一挥,只让宁慕画去好好在佟氏身上查一查,踩着千层底面的官靴潇潇洒洒往宫门的方向走了。
秋日凉爽,一阵冷风吹来,七皇子瞬间抖了两抖。
唉,再去买两盒桂花糕给媳妇儿赔罪罢。
……
何氏过世的消息,在穆王妃回门过后的第六日才被季府透露出来,对外的说辞是三夫人不小心在夜中滑了脚,摔进湖里头去了。
不管真相是如何,过府慰问的亲朋好友自然也不会去查看尸体上头到底如何,模样。
倒是大理寺因人命案也过了季府去瞧了瞧,只是穆王早早打过招呼,再见何氏确实留了遗书是属于自杀范畴,大理寺也睁只眼闭只眼,慰问了季老夫人便打道回府了。
季府在正院设了灵堂,陈氏一分不松口,无论七娘子在房中如何摔打哭泣,楞是没有把人给放出来。
何氏灵柩被送上了山,陈氏便开始着手安排将七娘子送到城外的庄子上。
季大郎的媳妇十分不解陈氏的这番举动,开口问道:“阿娘,三叔他们一家已与咱们分家,七姐儿每日在倾云院哭闹不止,咱们只需将人让三叔带回去便是了,您何须这般劳神费思的还替七姐儿选庄子。”
陈氏这几日熬憔悴不少,府中各个姑娘都出阁了,好在她大媳妇生产之后,帮衬了她,不然就因何氏与季七这事,她身子都撑不住。
“姵安,你是不知晓,若是让七姐儿随你三叔回了府,也不知道还得闹出多大的麻烦呢,她呀!她就是个……唉,我都不想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五神通附体了……”
江姵安听得云里雾里,她嫁入季府后不久,便怀了大哥儿,因反应较厉害,在院子中也不常出来,许多府中的事情都是听自己的丫鬟传来的,只知道三房的季七为人比较傲慢无礼,却真不知有什么大事,让自家婆婆如此费神。
陈氏见自己迟早要放手府中的事情,于是道:“这事儿,我告诉了你,你便记在心里头,半句也不可向外人提起来。”
江姵安点头。
陈氏道:“你三婶的死,只怕不是她一时想不开这般简单,我怀疑正是七姐儿下药眼哄骗了你三婶,让她在你六妹妹回门那日,故意挂了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