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辞,也就是六姐儿与道家有缘,那时在宫中得了秦羽人赏识,教了一些道家之法,可是又因穆王身在朝廷庙堂之故,几次被人谋害,这一次更是受了重伤,七皇子担心六姐儿伤势,直接将她带上紫霞山请秦羽人相助救命了。
她不能眼见自家女儿殒命,更不想让女儿的闺名有所损害,才瞒下此事,称从沈府回来后的六娘子卧床重病。
老夫人本欲对陈氏的说辞有所怀疑,当从紫霞山中返回的七皇子亲手写了一封信让人传给季老夫人,把一切罪责都背上身后,老夫人叹息一声,全权就交由陈氏处理这事儿了。
早上得了信儿的大夫人早早就到了邀月院前头的园子等了大半时辰,终于等到六娘子。
瞧着被九娘扶进来的季云流,黑色斗篷一下来,露出那清瘦了许多的小脸,陈氏瞬息担忧上几分,上前一把抓住人,仔细打量:“不是说得了秦羽人相救,已经全好了么,怎地瘦成了这般?是不是在紫霞山中吃不惯那些饭菜?我不是让苏璎好好照顾你?你若吃不惯紫霞山中的饭菜,让苏璎再做其他的便好了,或想吃什么打发了人过来,我让人带上去也行啊……”
陈氏关心则乱,扶着季云流一面往里走,口中却停不下来。
“母亲且宽心,女儿无碍的,这么冷的天儿,您怎么亲自站在门口接女儿,女儿实在罪该万死,让母亲担忧……”六娘子这些宽慰话也是说惯了的,一面说一面与陈氏一道进了院中的正房。
入了房,地上有地暖,身子上瞬间暖和起来。
这会儿脱了斗篷,露出一件缎面的袄子,陈氏又仔细瞧了瞧,见六娘子人虽清瘦,精神头倒是不错,放下心来:“三清庇佑,你平安无事,可吓坏我与你祖母了。”
季云流坐在那儿吩咐着红巧上茶,又说了一些女儿不孝让母亲与祖母担心之类的话语。
待九娘红着眼眶上了两杯热茶,六娘子想起了什么,不忙吃茶,让九娘递来上一个小匣子,她边开匣子便笑道:“母亲,秦羽人觉得女儿与道法有缘,认了女儿为师妹,女儿厚着脸皮,让秦羽人给您与爹还有祖母都请了一道平安符……”
匣子打开,正是三个土黄色荷包,这荷包躺在匣子中,陈氏可不敢伸手去取,紫霞山中的东西,若是乱砰也不知会不会坏了吉运。
季云流倒是没有顾忌,这几章道符本来就是她画起来借秦羽人的名头充数做人情的,当下伸手取出其中两个,站起来双手递到陈氏前头,再一次态度良好的认错:“女儿不孝让母亲与父亲担心,如今借花献佛,还望母亲莫要责怪女儿的不孝……”
陈氏被这么一块“大礼”心中弄熨帖了,接过那两个荷包,拍着她的手,又怜又喜道:“你这个孩子一直懂事,我与你父亲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责怪你,你没事回来,我们便放心了。”一顿,她看着那桌上的匣子,又道,“你在紫霞山中养了大半月的身子,你祖母也担忧得紧,赶紧换身衣裳,给你祖母请安去。”
去了老夫人正院,季云流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说了适才在陈氏面前一样的话,陈氏在一旁呈上六娘子的“孝心”,老夫人和颜悦色的亲手下榻扶起了这个乖孙女,见她清减不少,口中念着可怜、平安就好、三清庇佑之类的话语便放了她回院。
回了院中,红巧与夏汐哭一顿笑一顿的迎过来诉了小半会儿,这才发现自家姑娘从紫霞山中回来少带了些什么。
“九娘,美人蕉呢?姑娘没有带美人蕉一道回来么?”夏汐见过那有样学样的美人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