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说白了,她同季云流一样,都是走后门的。
正说着,大理寺狱丞跑过来,邀请三人进大理寺后堂。
这种要关系皇家皇权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大理寺审一审七皇子从旁听一听就算了的,之前审张二郎,还能关起来门来,你想怎样我就怎样,可如今那是大昭王爷,皇帝的嫡亲弟弟,自然是要三司会审才能定案!
三司会审非小事,此刻大理寺自然要查出宋姨娘肚子中是不是真的是蛊,才可惊动刑部与御史中丞。
后堂侧殿中,大理寺卿坐在主桌正在审问,宁世子则坐在一旁听审。
下头御医上官江软着腿、脸色惨白的站着,宋姨娘跪在阿依的另一边,口中依旧塞着白帕子,连手脚都被绑了个结实。
季云流由七皇子带进去时,大理寺卿微微一怔,而后同宁世子一道起身行了个官礼,似乎未见到六娘子一般,挥手让人再搬来三张椅子让三人都坐于一旁。
“穆王殿下,”陈德育让主薄把审问下来的供词卷宗全数拿到玉珩面前让他过目,“阿依已经全数招供,说景王侍妾肚中的便是她下的神虫蛊,此蛊能让人腹中胀大吞人精血,能在腹中养上数月之久。”
玉珩翻着卷宗,环视一圈:“那阿依呢?”
陈德育道:“她情况稳定了一些,下官便让她在侧房中口述让她下蛊的人的面貌。”陈大人办事迅速,事无巨细,把那些大夫替宋姨娘把脉全数是喜脉的事儿都说了。
“那可曾知晓到底是阿依通过景王府的何人给景王侍妾下的这蛊?”
“阿依说她只负责把蛊放入在燕窝粥之中,自有人会把燕窝盅端走,所以她亦不知晓景王府接线人是何人。下官本想问一问景王府的宋姨娘,只是这宋姨娘似乎接受不了自己肚中是蛊的事实,只要口中拿出帕子,便会一直言辞激烈。”
这样不配合的证人,陈大人也是深感无奈。
闻言,季云流把目光移到跪地的宋之画身上。
她面孔惨淡,就算被绑了手脚塞了口,依旧摇头晃脑激烈动着,似乎根本不信自己肚中怀的不是皇家子嗣。
七皇子:“下蛊之人已经在此,只需给宋姨娘解个蛊,她不是便能知肚子是否真假?”
这事儿唐陈大人更加无奈:“回殿下,这蛊虫凶残,且在宋姨娘肚中已两月有余,已经食掉宋姨娘大部分精血,可谓与宋姨娘融为一体了,阿依说她亦是无法解此蛊。”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宋姨娘,她心情激动,面孔扭曲,整个人蹦起来又落下去,额头撞到青石砖,伏在地上哭泣流泪。
这一幕让秦二娘子于心不忍,她就算见过宋之画为达成目的下作手段,但这件下蛊事件之中,她在其中确实算是个受害者,这般如花年华被虫蛊所害,也实属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