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无意对季老夫……”
“无意?”陈氏声音拔高,脱口而出,“你们张府的礼数家规,我今儿算是真真见识了!这般有天大派头的人家,我们季府高攀不起!”
这一会儿功夫,门口季府跟来的下人都已经冲进来。
晕不晕的季老夫人,提着最后一口气,怒火朝天道:“好好好!这亲事儿,我们还是大理寺公堂对簿罢!”
张侍郎听说季老夫人来了,连忙要起来穿衣出去亲自会客,这边堪堪穿好衣服,那边,就听得下人禀告,季老夫人又回去了,被张老夫人一巴掌打回去的!
“咚!”张侍郎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入夜时分,席善匆匆迈步走进七皇子的临华宫,直奔玉七书房。
书房内,他再次禀告西祠胡同里的奇异之事:“七爷,昨夜景王所呆的宅子旁边一户人家一个时辰前走水了,烧死了一家五口人,全都没有逃出来!”
“走水?”玉珩头一件事情便是转首瞧窗外。
窗外正淅沥沥的下着雨,这样的天儿会走水?
“是的,小的适才派人去查探了,那一家五口据说走水时都在睡着,因而一个都没有逃出来,全烧死了!”席善声音中带了丝不可置信。
他也这样想,这样连续几日下雨的天儿竟然会走水!
玉珩站起来,背手走了几步,又跺回来:“顺天府衙门接了这案子了?”
“是。”席善道,“但一时半会儿,顺天府衙门也不知道为何会走水,这事儿还在查。”
“查明白了,禀告我,景王若再去那宅子,即刻禀告于我,还有,去把他与何人去的那宅子查出来。”玉珩一样一样吩咐宁石,“你再仔细进景王待过的宅子里头看看,看那可有留下什么何蛛丝马迹,顺道盘问一下那些左邻右舍的口供。”
张二郎从友人那里文会回来,刚进二门,便见他父亲身边的小厮杨升扑过来:“二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我们寻您一天了!”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张二郎一看杨升焦急模样,心中一顿,腾起不好预感,双手抓住他,“我阿爹发生何事了?”
“不是老爷,是老太爷,老太爷早晨在礼部被季尚书气晕了过去。”杨升哭哭啼啼讲着,“午后,季老夫人过府来,嚷嚷着说要退亲,又把醒过来的老太爷气晕了过去,这会儿,这会儿老太爷还未醒呢!”
“甚么!”张二郎扔下杨升,大步朝着正院奔去。
进了上房,看着床头的祖父,张元诩心虽急,到底不敢惊扰的喊了一声,“翁翁?”
这一声,让床上的张侍郎睁开眼:“诩哥儿……”
“翁翁!”张元诩快步上前,抓住张老太爷的手,“您怎么了?感觉如何?要不要再唤个太医来……”
“诩哥儿,你得去季府,你得去季府赔礼道歉,这事儿必须要压下来,必须不能让人尽知……”张侍郎一说完,两眼一闭,又晕了。
“翁翁!”
张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