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尿。”苍老的声音自然接话。
贺言谦一悚,已然被+干枯的手掌拉去对面,“你你你瓦瓦瓦瓦瓦瓦瓦叔你,能听到我的意识?”
“你很特别。”瓦叔淡淡地陈述,让十岁还弱小的孩子,靠在怀里。
瓦叔的怀里似乎有一股药香,贺言谦飘飘然,“要告白了吗?好快哦,人家接受不了,再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等我长大你可能就真的走进棺材了!”
瓦叔:“……”
贺言谦视线里一片漆黑,被白胡子扎了,扒拉两三下,还扎,他不高兴地一拽,结果太用力起了连带反应,竟似扯下什么一层的东西,他听到瓦叔地惊呼,那是恼怒下的发声,嗓音还有点清亮,不是老人独有的沙哑和干枯。
易,易容?
贺言谦反应过来,立马上下其手,想要确定内心的猜测,惊柚抬臂抵挡,但贺言谦本就在他怀里,姿势太近了,这种小程度的反抗只能是徒劳,贺言谦奋力地手舞足蹈,一看就要搞事情,顷刻间捏到手心里那张细腻的脸,应该是个年轻人。
“幸好。”贺言谦留下激动的泪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被老头子爆+菊!”
惊柚皱眉,“休要胡言。”
按理说这么大起大落的,应该就地来一发才能体会到久别重逢的喜悦,贺言谦就默默地捏一捏自己小身板,怨念,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井底之下,唯有二人,身份的暴+露,惊柚也便没那么在意了,更无需受老人的身份限制,慈爱一个十岁孩子,推开赖在怀里的啼良,冷声道:“时隔多年,你竟已忘记了我的声音。”
“咱们,有过一段不可描述的经历?”贺言谦似乎不太能接受,歪歪着咧嘴
惊柚长剑出鞘,凭空现出,灿金色的剑光照亮整个井底水洞,剑尖直指啼良眉心。
锋利的剑气,割伤额头,一切的惊讶,却都不及贺言谦视线所及能看到的东西,一条巨大的黑蛇,被几十把惊柚同款长剑钉在石壁上,它的竖瞳异色,墨绿中透着无限憎恨,那是对人类的憎恨。
惊柚淡淡陈述,“你很特别,当年我封印掉蛇妖,你为求逃离,从它的精魂中分割来,却也全无蛇妖的怨气和狠毒。我抓到你后,本想进行彻底销毁,但隔壁村民被另一只趁虚而入的蝎妖残害,唯一完整的只有出生几天的啼良,却也没了呼吸,我当时灵机一动,把你放入他体内。”
砰地一声,贺言谦倒地,晕死过去。
惊柚一愣,那把手持地长剑,缓缓放下,纵然无人倾听,也言道最后的故事,道士的职责,便是保护人类,杀死任何一切作乱的妖怪,当年手软时,惊柚暗下决定,若新生的啼良一改本性,不再作恶,留他一命也无妨,那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但在水底修养时,惊柚感受到了当年那股滔天的恨意和怨气,来源在啼良体内,沉睡多年的恶妖终于要复苏了吗?
但井底相见,小孩子呆头呆脑,又完全没被恶意侵染的样子,如今还被自身的原型吓晕。惊柚持剑的手颤抖,暗中照顾十年的孩子,在这一刻,完全不能下手。
惊柚五岁修道,和身为天宫派宫主的娘一起游历江湖,娘说,所有人都死了,死在那场妖怪暴动中,双方损失很大,也在那个时候,一群大妖和修道界的高手联合发布一条染血的新法则,人+妖共存!
混乱的年代,并非所有规定都有人遵守的,何况是妖?
道士任务,抓捕那些不听话四处捣乱的妖,任职高一点的道士,也有处决太过邪+恶妖怪的权力。
皂水墨蛇十分强大,惊柚当年虽然将其诛+杀封印,却也身负重伤,多年来在村庄里修养,以他的天资,修养几月就可痊愈。但村庄时不时地遭受妖怪骚扰,负伤除妖,时次增多,也觉力不从心,前几日又一次跑来的蝎妖,那种弱小的不会变人的妖怪,也让他分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