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他娘早就成了寡妇,这些年肯定饥渴难耐,我这可是给她送温暖,要不是之前猴子活着我早就跟她好上了,再说她又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撞在了石碾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忠发喘着粗气不断狡辩道。
“你他妈还不认错,你要是不撕了猴子他娘的衣服对她进行凌辱她能撞石碾自杀吗,别以为你是陈氏宗族的人我就能保你,这次你罪过大了,我一定将你送官,让你吃一辈子牢饭!”村长怒声叱喝道。
闻听此言陈忠发彻底慌了神,他先前已经蹲过笆篱子,自然知道里面的情况,若真是让他蹲一辈子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痛快。
随后他转身便跪倒在村长面前,祈求村长不要报官,可村长面对一条鲜活的人命逝去又岂能袖手旁观。
就在村长准备出言拒绝之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那声音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听到声响围聚在侯家门前的村民全都转头朝着身后看去,可眼前一幕却让他们目瞪口呆。
家里的牲畜如同发疯一般朝着村东头方向疾奔而去,这些牲畜中除了牛羊猪等大型牲畜外还有鸡鸭鹅狗,只要是家中养的畜生倾巢出动,一时间村道上被畜生占领。
村民见到这诡异一幕也顾不得再管陈忠发,跟随着逃离的畜生便朝着村东头方向跑去,陈扒皮也瘸着腿跟在村民身后。
十几分钟后众人来到村东头荒地,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数千只大小不一的畜生站在衡水河边,一个个目光紧紧盯着河面,原本嘈杂的声响也在瞬间骤然消失,现场一片死寂。
当时场面十分诡异,数千只畜生望着河面,身后则是数百名村民。
月色之下村民交头接耳,但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原本平静的衡水河中突然向上涌起气泡,就好像是水开一般,水中鱼虾皆是凌跃而起,站在岸边的牲畜见到水面如同开锅之后竟然全部跪倒在地,口中还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陈扒皮见情况诡谲深知必有问题,于是趁着村民还未离开的时候赶紧朝着村外跑去。
他刚走出百米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转头看去,村民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皆是往村落方向跑去。
看到村民大惊失色他更不敢停下脚步,于是拖着瘸腿快步前行,直至来到馒头山位置他才停下脚步,而此时夜色之中的陈家村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不敢回村,只得在馒头山下的密林中躲藏,直至一个时辰后冷月之下陈家村才再次显现眼前,而此时村中已经是一片死寂,莫说看不到人影,就连任何声响都没有。
陈扒皮壮着胆子来到村外,还未进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循着血腥味进入村中,发现村民此刻已经全部身死,几乎都是死在了自家院中。
看样子当时他们以为回到家都能够安全,没想到却被凶手冲进来屠杀。
在检查完整个村子后村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陈扒皮知道附近山上有窝成了气候的黄皮子,担心黄皮子会下山啃食村民尸体,所以才将这些尸体全部拖拽到荒地焚烧。
听陈扒皮说完之后我恍然大悟,不过还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
其一是村民在河边到底看到了什么,其二是凶手到底是何人,他们又为何要杀害陈家村的村民。
其三是这些畜生为何要对河中之物跪拜,河中的鱼虾又为何要冲出水面。
我将心中疑惑告知陈扒皮,他听后猛吸一口旱烟袋,无奈摇头道:“当时河中之物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逃出百米远,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至于凶手应该就是从衡水河中出来的东西,至于你说的畜生跪拜我觉得应该是从侧面证明了这个凶手不简单,要不然的话这些不通人性的畜生怎么会对他如此恭敬。”
陈扒皮的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我心存怀疑。
当初在陈扒皮家的时候他曾说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他家中买棺材,还说院落中的两口棺材是留给我的,如今我爸妈身死,正好是两个人,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会发生此事。
他不过是个扎纸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想到此处我看着陈扒皮问道:“陈叔,事到如今你就对我坦诚相待吧,你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的话当初你就不会说两口棺材留给我,因为你早就知道我爸妈会死,而且你如果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在畜生跪拜之时就察觉到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屠村之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陈扒皮见我面色凝重,张开嘴将浓重的烟雾吐出,继而沉声道:“既然你已经觉察到,那我也就不瞒你了,陈家村位于棺山断阳局中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没走还留在这里正是因为我在等着一件重宝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