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他们告别了各自的父母还有恩师一起到了安风县,他们满怀着希望在集市上摆了画摊,可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这个世间人才济济,画技同他们不相上下的有很多,比他们更好的也有很多,还有很多有名气的,那些大户人家看你没什么名气凭什么买你的画。
只有那些普通人家来买,价钱一压再压,每幅就只有几文钱。
两个人很快就被生活逼的吃不消了,这在这时天无绝人之路,皇城在招揽宫廷画师,陆河提议他们去报名参加,就算最后不能当上宫廷画师也可以积攒名气,到时候再开画铺也是可以的。
安风县和皇城有些远,他们一路上翻过高山,走过无数条水路,一天一个馒头两个人分着吃,就这样好不容易赶到了京城,到了京城已经不剩下多少钱了,他和陆河只能住在城旁的树林里,晚上还有野兽的声音。
因为太饿了,陆河就去和乞丐抢吃的,抢来的东西还分他一半。
一共经过了三场考试,从一开始的几千个人参加,到后来的一百个人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十名,就在终试的时候,他夜里偷偷的翻墙到了主考官的家找到了那十幅画,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涂掉了那幅‘龙腾九霄’上面陆河的名字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而他的画上面改成了陆河的名字。
那幅‘龙腾九霄’得了第一名,可是他并没有顺利当上宫廷画师,皇上只是赏了他一幅画铺还题了字,后来打听到有一个名次在他之后的另一人当上了宫廷画师。
画拿出来的时候陆河就知道是他,为次他们还大吵了一架,经他劝说陆河还是和他一起回了安风县,两人一同经营画铺,那些求画的人也都是冲着他的名气而来的,所以不管是他的画还是陆河的画上面都署的是他的名字,为了不让人起疑他还仿造了陆河的绘画技巧还有风格。
陆河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喜欢作画,但话也越来越少了,和他更说不上几句话,有时整天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里,他送上去的饭也只几口,有时干脆一天一口不吃,人也消瘦了很多。
就在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将饭送到楼上,陆河静静地趴在案上手里还紧握着画笔,从那天以后陆河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莫画生像一下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摊坐到了倚子上,眼泪不知何时糊满了脸,“如果不是我,他会活的很好的,那般鲜活的人。”
顾西风没有去同情他,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被同情的资格,也没有说“这不都是你的错”这种话,他不值得被解脱。
“后来画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如此过了安然的六年多,就在两个月前,卖出去的画接连出现了问题,在有一天的夜里我看来我画的画里面,有一个长得很像陆河的人在向我招手。”
莫画生擦掉了眼泪,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看向顾西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西风说,“在秦府我只感受到了一丝很微弱的气息,明显是怨魂去过但停留未久的痕迹,我放在你身上试了一下,那股残念碰到你反应更为明显,而秦富甲一直住在那里却一点事都没有。
怪不得在秦老爷的家里顾西风对他吹了一口气之后他觉得心口有点疼。
顾西风继续说道,“在你回去之后,我和师傅又去了另外几家买过画的,也只感受了一点残余的气息,后来又用瞬移术一起去了皇宫一趟,当然了这幅是师傅用法术复制的仿品,又特地到你放画的宅子里取了另一幅,”
木莲灼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出来,摊开放到桌面上,是“龙腾九霄”和一幅大鹏展翅的图。
“这两幅技巧方面虽然相近,但终归是不同的,‘龙腾九霄’这条龙尾巴后面收笔处多了细微的一个点,”顾西风指了指,莫画生凑过去看了一下确实有个点很轻,以至于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少年的细致入微,
“我翻了宅子里面的画有的有这个点很显然这是陆河的一种习惯,有的没有,所以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陆河回来了是吗?”莫画生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害怕了,或者是已经麻木了,此时说话很是平静,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下定决心般的残忍,“需要多少钱,你们帮我驱除他。”
“很简单,你只要和皇帝禀明当年的事,还有将陆河的画都换上他的名字烧给他就可以了。”说完有点渴了顾西风喝了一口茶。
莫画生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大吼道,“不行!如此我所得到的一切就全部毁了,我也会被拉去坐牢,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