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这句话,沈观南的气急败坏好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气焰,他沉默片刻,抿着唇道:“以前我有错,但是我会改,你想要我改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苏遇摇头:“不需要,你是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并不想与你有太多的牵扯。”
沈观南却缠着不放:“随你怎么说,我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没有我的签字,那份退婚协议书永远都不会下来。”
苏遇皱着眉头看他:“你认真的?”
“认真的。”
“好,很好。”苏遇的火气也终于上来了,泥人都有三分火呢,这沈观南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原本还想跟你好聚好散,好好说的,既然你不想,那我也就把话摊开了说。”
反正说到这一步了,苏遇也不怕把话说的更难听:“沈观南,我缠着你的时候,你看我像垃圾一样,恨不得有多远扔多远。我不缠着你了,你却又眼巴巴的回来捡,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我也不会。”
“你现在找过来,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招招手我还得回去舔你,还得继续爱你?”
“抱歉,我不会,我不爱你,永远都不爱。还有,你也不要这样装作深情的看我,别跟我说什么不会放手,别跟我说你爱上我了,我一句都不想听,我现在只觉得你很恶心很下贱。”
“下次别让我看到你,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好了,我话说完了,走了,麻烦让让。”
没有人跟沈观南说过这么难听的话,所有人都爱着他,宠着他,苏遇这么难听的话,让他呆立当场,脸色苍白,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苏遇却恰恰相反,骂完心里都舒畅了,看着站在黑暗里摇摇欲坠的人,没再管他,径自上了楼。
……
晚上,白砚书和平常一样,又抱着琴来了,他最近每天都有练,进步速度神速,那首《凤求凰》已经弹得有模有样了,只高.潮部分,偶尔有点断断续续的地方。
苏遇闲着没事,还拿萧和他合奏了一曲,有他萧的伴奏,白砚书那断断续续的地方,都能连贯的弹出来,对在校庆上大展身手更是摩拳擦掌了。
*
第二天,苏遇照常给裴清越带了早餐,裴清越又和往常一样,拿着早餐去气沈观南。
然后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沈观南竟然躲着他走,也不和平常一样跟他对骂,也没拿婚约出来说事,老远看到他就从另外一边走了。
裴清越没气到人,觉得索然无味,悻悻回了教室。
苏遇见人进来,有些奇怪的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平常进教室跟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一样,今天怎么了?不高兴?”
“谁大公鸡?你才大公鸡。”裴清越没好气的往苏遇头上薅了一把,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你说话就说话,薅我头发干什么。”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乱。
苏遇头发很柔软,薅一下,呆毛都竖起来了。
他气不过,也去薅裴清越的头发,但是裴清越太高了,随便就被他躲了过去,苏遇跳起来去薅也没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