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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少悄悄跟我说陈乐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回来一声不吭躲房间里去了,我说不会吧,难得有约会,被欺负了?
罗少笑得有点神秘。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笑成这样,完全没道理的。
我把巧克力给罗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复杂得我看不懂他是高兴是觉得不可思议或者是不好意思,还是……害羞?不可能,他不是个会害羞的人。
他盯着巧克力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了?他看看我,又看巧克力,问,“你买的吗?”
我把外套挂了起来回过头跟他说,“廖小知送的,你知道我不爱吃这个的。”
“她送你这个?”他把袋子提高了一点,语气听起来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我送她玫瑰花了。她说她也要有所表示。”我向她解释,但解释完了觉得更不对头啊。
“你送她玫瑰花?”他的表情看起来觉得这事更加离奇了。
我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说也奇怪,这么漂亮的妞说没人送她花,还说可以当是阿财送的。”
罗少喊了声陈乐,陈乐过来问什么事,他甩手就把巧克力朝陈乐扔去了,陈乐还没搞清楚状况手忙脚乱地去接。
“燕云飞替那死狗买花送人了,麻烦你把巧克力转交还给你干儿子。”
陈乐嘀咕,你干吗不自己交还给你干侄子。
这天的他好像都没有很高的情绪和我开玩笑。我问他怎么心情不太好啊,他说他有个生意伙伴自杀了。
“为此心情不好啊?”我说。
他将烟头在烟灰缸沿弹了弹,半眯着那双桃花眼吐出一口烟,烟雾中看样子是一派悠闲,“这种事常听,可是由自己亲手做来,感觉确实不怎么好。都说商场如战场,以前一直没真正明白,到现在才知道,有的时候,商场比战场还残酷。”他说。
我知道,那一派悠闲很表面,他不开心。但我听的也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不太懂,不是说生意伙伴吗,又为什么是你?”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他又半眯起眼最后吸了口那支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才说了句,“只怕这么下去我迟早得跟我家老头子一样。”
很多人都向往有钱人的生活,他们外表光鲜亮丽,挥金如土,可是谁看到这些有钱人到底有多辛苦才能守住他们的财富,还有,他们不仅是要守住,还得费劲心思去扩充掠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这些我也不懂。但起码我知道自从罗少的堂哥出意外后,他就没再轻松过。
其实罗少在他堂哥没出意外之前,日子过得一直很惬意的,他对设计游戏很感兴趣,还和班上的李庭仪开过一家网络公司玩,可是自从他堂哥出意外后,他的生活也随之改变了,我记得有一次罗少喝醉后跟我说他实在是有点累,他爷爷好像恨不得能把自己毕生的经验像逍遥子直接把北冥神功传给虚竹一样地传给他,也不管他想要还是不想要,可是他也明白他爷爷的心情,一直重视花了心思培养的接班人,一下子没掉了,只剩下一个一直放羊一样培养起来的孙子,对生意一窍不通不说而且还根本不感兴趣。
我记得我跟他说,不喜欢不愿意那就做你自己好了,不需要背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