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舟看看谢钦瑜,谢钦瑜看看洪菱舟,然后一齐摇头:“听不懂。”
余瞳咳了一声:“我乱说的。”又拍桌,“总之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释的,对吧!相信怪力乱神!”
自从穿越,她就再也不是无神论者了……
谢钦瑜皱眉:“可是你明明什么都不记得……”
洪菱舟想了想,道:“我在那里面确实什么都不记得,醒了才想起来的。也许这也是不能解释的地方?”
余瞳托着下巴道:“谢钦瑜,我问你,你是有意识去想那些东西吗?”
“是。”谢钦瑜道,“我……会自己去想一些情景。”
余瞳又问洪菱舟:“你也是有意识地去想吗?”
“没有啊。”
“我想也是,你都半死不活成那个样子了,也不会有精力去想别的。”
余瞳清了清嗓子:“那容我胡说八道两句,我猜啊,谢钦瑜自己开了个和小菱舟在一起的脑洞,结果被小菱舟漂浮的脑电波捕捉到了,括号瞎说的括号完,但是谢钦瑜是有意识的,小菱舟是无意识的,所以在那个脑洞里,谢钦瑜是主,小菱舟是客,大方向还是由谢钦瑜决定,但小菱舟作为一个暂时失去现实意识的存在,还是有独立的思考能力的,所以虽然莫名接受了谢钦瑜给她的护法人设,但还是有自己的选择的。”
洪菱舟和谢钦瑜陷入沉默。
良久,洪菱舟道:“虽然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余瞳摸了摸下巴:“我也觉得我说得很绕,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了啥,你们也别太在意。纠结那个没啥用,最重要的呢是你们两个终于见到面了,对不对呀?”
洪菱舟笑起来:“对。”
她转头去看谢钦瑜:“余师父说她把你托付给吴三先生,但因为动乱联系不到。我养伤养了半年,这半年才开始各处找你,你还好吗?”
“我……”谢钦瑜垂了眼,“就这样吧。”
“你以为我死了,一定很难过。”洪菱舟道,“所以我想快点找到你,可是谁知道你带在哪里,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打出脑洞神教的旗号,这是我们两个才懂的话,我想就算和你错过,你有朝一日听说了,也总能找到我的。”
谢钦瑜涩然一笑:“可惜在此之前,我并未听说。但可幸——”他握紧了她的手,“我头一回听说,便找到你了。”
余瞳:“……你们能不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吗?等我走了你俩共处一室爱说啥说啥去。”她强行转换话题,“我说,你们两个被盖章已死的人,有没有考虑过今后怎么办啊?”
“我……自然就隐姓埋名市井之中了。”谢钦瑜道,“那些达官贵人,能避则避。”
洪菱舟点头:“我觉得这样很好。反正北挝那边自己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也没那个能力再来侵扰大殷了。战场的善后工作也进行得不错,没我什么事。只是我想着……是不是应该悄悄去给赵伯菀姑他们报个平安啊。”
余瞳道:“我觉得最好要。我都能想得出来你死讯传到京城的时候公主府的人哭成什么样。”
洪菱舟挠了挠头:“可是这样我还要入京一趟,那岂不是……”
“说到这个!”余瞳兴奋地拍起桌子,“我倒是想入京一趟!”
洪菱舟看了一眼她的手:“余师父,你今天拍了很多次桌子了……”
“没事不疼!”
“别把桌子拍坏了还得赔。”
“……”余瞳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想要去见一见那个皇帝!”
洪菱舟一惊:“你疯啦!”
“哎,小菱舟,你是没有关注到最近从京城颁出来的那一堆皇谕政策,什么八荣八耻,什么核心价值观,什么‘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她抖起腿来,“让我非常想……结交一下。”
洪菱舟用难以言说的目光注视着她:“谢钟珏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