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一脸纠结道:“通知是通知了,可是有个大事本该昨晚就告诉你,你醉得太深……”
洪菱舟拧了拧眉:“什么事?”
赵伯:“……唉。”
余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然后端着自己的豆浆油条出去了。
赵伯道:“昨天恭王府的人来找我,说他家王爷进宫一趟,回来就说要走了,去均州。”
洪菱舟一惊,手里的碗磕在桌面上,溅出一片豆浆:“去均州?为什么?”
“不知道。”
“什么时候?”
“……不知道。”
“现在几时了?”
“己时三刻了。”
洪菱舟骂了一句,拔腿就走:“我要去恭王府一趟。”
她扯过一匹马,“驾”了一声,疾驰而去。
她匆匆来到恭王府门口,勒住马头,喝问道:“你家王爷呢?”
“回公主,王爷辰时便动身了,吩咐小的们转告公主,他无颜面对公主,也请公主莫要寻他。”
“我去他大爷的!”洪菱舟忍不住爆粗口,“他到底干了什么?昨天进了个宫?”
“是。”
洪菱舟原地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压住内心的怒火,问道:“他从哪条道上走的?”
“回公主,小的不知道。”
洪菱舟咬牙,调转马头离开。
城门口的士兵正在一个个检查进出城人员,忽见得一人纵马扬鞭而来,气势汹汹,正要拦截就见马上那人举起一块腰牌,厉声喝道:“我乃平西将军靖仁公主,休要拦我!”
士兵连同百姓纷纷退避,骏马冲出城门,扬尘而去。
从京城到均州,虽然有很多路线可选,但官道相对平坦,谢钦瑜身子不好,经不起太大颠簸,必然走的是官道。
只是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她能不能追上?
她沿路疾驰而过,烈日炙烤之下,额前汗珠顺着脸颊滑下,被她潦草抹去。
也不知这样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辆清简马车。
她双腿一夹马腹:“驾!”
官道上人烟不多,马车车夫正一边赶车一边走神,冷不丁一旁窜出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女子横眉勒马:“停车!”
车夫一慌,赶紧停了车,颤颤巍巍道:“这位女侠……”
洪菱舟催马行到车帘处,弯下腰一把掀开帘子:“谢钦——”
车厢里,一个妇人正抱着七八岁的小女儿缩在角落里惶恐地看着她。
洪菱舟觉得大脑一阵发晕。她咽了口唾沫,干涩道:“抱歉,认错人了,抱歉。”她放下帘子,扯了扯缰绳,重新策马往前路而去。
车夫啐道:“有病吧!”
正午的阳光热辣辣洒下来,连马都显得疲软。洪菱舟嗓子里干得冒烟,可她还是想撑一下。
前方绿茵处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几个人在附近讲话。
洪菱舟看清之后,急挥马鞭赶上前去。
“谢钦瑜!”
冲到绿茵底下,那马因劳累过度,前腿一扑,摔在了地上。洪菱舟在地上滚了两滚,顺势爬起,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跳上马车的踩板,扯开车帘:“谢钦瑜!”
谢钦瑜坐在里面,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