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急忙给她带路。
快走到时,洪菱舟把侍卫打发走了,在原地默默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来淑妃宫里?她应该回正殿继续吃吃喝喝啊。
一定是酒有点上头没反应过来。
她笑了一声,返身朝正殿走去。
谢钦瑜从宫里出来时,正好看到她的背影。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今晚是父皇和妃子公主等人的宴席,她不在那里待着,到母妃宫这边来干什么?明明母妃也在正殿里。
心头忽然浮上一个猜测,却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提灯的侍女道:“殿下?殿下?”
他收回目光,那里已经不见了洪菱舟的影子。“算了。”
“殿下不去赏梅了么?”
“不去了。”
正月里,洪菱舟挨个给留京的武将故交递了帖子,邀他们到酒楼一叙。
她包下了当天的一整层,带着从府邸酒窖里挖出来的陈酿见人去了。
都是父母沙场上的生死之交,此刻看着十六岁的洪菱舟,一阵唏嘘。洪菱舟笑着拍掉酒坛封泥,亲自为武将们倒上酒。
“今天本就是过年聚一聚,各位叔伯别客气,这是我爹娘生前藏下的好酒,总算拿出来见光了。”她笑着举杯,先干为敬。
“好,爽快!”众人便也一口干了。
“好酒!够劲!”
“洪誉那家伙,藏着这些好东西,居然从没告诉过我们!”听着像骂,却透出几分哽咽的意味。
故人埋骨青山,一别斯年。战场上的人最容易动感情,看着洪菱舟,就仿佛看见了故人。
洪菱舟却只是淡笑:“叔伯何必伤心,正是年节,应当开心些。如今一切安好,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
“对,我们不谈伤心事了,来来来,喝酒!”
“好丫头,痛快!”
武将们一旦喝高兴了就开始激动,洪菱舟酒量再好也撑不住他们轮番碰杯,几回下来脸也热了,和他们一起高声谈笑。
“鞑子来了,咱们就打回去!”
“打回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打得他们磕头叫爷爷!”
“哈哈哈哈!”
一个将领打着酒嗝,隔空点了点洪菱舟:“丫头,你出去那几年,干啥去了?”
“我么,我当然是去各处游玩。”
“就知道玩儿!武功有没有荒废?”他拍着桌子嚷道。
“当然没有!”洪菱舟也拍了一下桌子,“李叔要来试试吗?”
“好!”众人鼓掌起哄。
等到小二把大堂里的桌椅统统挪到一边空出地方后,洪菱舟和李叔便一人拎着一根木棍上场了。
“丫头,叔今天来替你爹娘检验检验你的身手!”
“李叔请!”
李叔脚下生风,手中木棍直奔她命门。洪菱舟侧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