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里。
这个夜晚,教主做了个噩梦。
梦里流水潺潺,微风习习。
教主正背着手立在船头,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欣然观赏着这般美景。
然而风势越来越大,教主差点没稳住身形,只听得“撕啦”一声,头顶一凉——
教主的秀发被吹飞了。
飞了……
了……
立在船头看着俏皮的风和自己渐行渐远的乌发,教主心痛到无法呼吸。
不过即使是无法呼吸,风里携着的说不出的味道还是一个劲往他的鼻子里钻。
教主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夙叶邢喘着气,擦去额角上的涔涔汗水,伸手摸摸自己的秀发是不是还在,这才放心地躺了回去,闭着眼让阵阵凉风把自己的汗吹干。
……等等!哪里来的风?
夙叶邢狐疑地睁开眼,慢慢朝左边看去。
只见独孤小鸡正背对着他睡着,没隔一会儿,小鸡搭在屁屁处的丝帕的一角就轻飘飘飞了起来,同时,一阵清风拂在教主脸上。
教主:“……”
就在教主还接受无能的时候,“噗——”、“咕噜噜——”、“嘎唧嘎唧——”各式各样新奇的屁声就源源不断从小鸡小小的身躯里崩出来了。
教主:“……”他的爱鸡这是漏气了吗?
就在这个寂寞如雪的夜里,教主突然质疑起了人生,在黎明到来前甚至数度哽咽。
他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把这只小屁精带回教内还同床共寝吧。
另一头,风平浪静的百鸡村出大事了!
一开始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独孤小鸡失踪了,于是这个晚上,全村鸡聚集在一块儿,独孤九剑手里拿着小鸡出走前留下的纸条,一脸发愁。
村长拍拍九剑的肩头,安慰道,“九剑啊,别担心,那个,魔教不是就在隔壁山头吗?很快就能到了啊。”
花大婶也应声了,“是啊,而且小鸡这么厉害,就当让他去磨砺磨砺嘛。”
独孤九剑想起了当时在他耳边念经念了七天七夜的左护法,看起来还是挺慈悲为怀清心寡欲的样子,应该也不会伤害小□□......
这么想着,独孤九剑逐渐放下心来。
屋内众鸡叽叽喳喳,没注意到屋外的月色暗淡,风声渐紧,一股浓浓的黑雾慢慢笼罩了整个村子。
等黑雾无声无息消散过后,整个有些喧闹的村子此时却变得空空荡荡,一片荒芜萧瑟,地上徒留着几片破碎的落叶,还有独孤小鸡当时留下的那张纸条。
整个百鸡村骤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空村。
第二日一大早,浑身带伤的左护法就哭哭啼啼跑到教主跟前来告状了。
没睡好眼下还带着两个青色眼圈的教主揉揉发疼的额角,没好气地看向了跪在下面的三个嫌疑犯,“这是你们干的?”
三个堂主胆子有这么大他可能都要从梦里笑醒了。
小满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呼天抢地道,“教主!我冤枉啊!我平日对左护法,就像对自己亲爹一样尊敬,怎么会把他揍成这个鬼样子啊!”
芳龄仅二十六岁的左护法:“……”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