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自己說出‘不在乎任何人’的會長,幫助她的理由。
舉手之勞?還是,其實這人沒有她自己說的那般無所謂,依然會對他人產生憐憫?
很快的,明深刻了解到,她把羽成湊想的太簡單了。
在明思考之際,原本佇立於流理台洗著碗筷的倩影早已移到她身前,連雙手都早已擦拭乾淨,看不見絲毫的水珠或泡沫。
“我不是在幫助妳。”墨玉般的雙眸閃爍不知名的光,在此刻,竟然給人種一碰就碎的錯覺,“我在幫的是自己,曾經的自己。”
彷彿能侵蝕他人的精神。
深刻的孤獨與無助。
年幼時的會長和此時的自己,處境重合了。
她和會長之間,已經產生共鳴。
不需要多費腦力,立馬能理解對方的語中意。
她是會長年幼時期的縮影。
同樣身不由己,同樣困於‘牢籠’。
兩人不同之處在於,她能選擇逃避。
會長則是被迫面對。
為什麼非得遵從他們的指示?
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誰來……救救我……
——這是她不斷忽視的心情,也是那時會長的心聲。
現在的會長,並不受外界影響。
是過去烙印在心底的傷,刺痛著她。
那些傷痕,沒有真正痊癒過,處於結痂的狀態。
隨時都可能再裂開。
比如,此刻。
“還是謝謝妳。”即使會長只是為了救贖過去的自己,但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甚至願意幫她尋找解答,她真的很高興。
並且由衷地感激著。
————
“怎麼了嗎?”
“不……那個……”
被毛巾蓋住的濕潤黑髮露出稍許,素手隨意地擦拭著,動作既灑脫又不失優雅。
似是剛沐浴過,少女的肌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能掐出水般,光是看著就能想像是多麼細膩的觸感。
本就國色天香的樣貌,此時用‘禍國殃民’來形容更貼切。
一個普通的動作,為何能被她做的那麼好看。
擰著自己的大腿肉,明自我催眠,平常心平常心……
“那個,請問您明天有空嗎?”過於緊張,明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有空,有什麼事嗎?”
“有事想商量,現在談的話可能會花很久時間。”
“現在也可以,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唉?”
“妳很在意正常作息?”
“不、不會。”
“那我去倒水過來。”
“啊……好。”
房門闔上的聲響將明震醒。
說、說謊了……
下意識就說了‘不’。
其實頗在意的。
太晚睡的話,隔天起來會頭疼。
但……
沒有絲毫的懊悔。
紅顏禍水。
不知怎的,便想到這個詞彙。
難怪古代君王為博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