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柔苦兮兮看向黎莎:“这下惨了吧?都是你害得,你害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两只手不停的捶着黎莎,不依不饶。
黎莎也很抱歉,连忙抓住她乱扑腾的手腕,带着歉意说:“哎……好啦好啦,我回头一定补偿你,好好感激你好不好。”
其实黎莎也很担心,想到那个老古板,龙柔肯定不免被狠狠的训斥一番,说到底还是被她连累的。
目送龙柔一步三回头,紧张兮兮的离开。
黎莎上楼时也是心惊胆颤,今天寒觞刚说完有事一定要报备,结果自己晚上就又私自行动。
此时黎莎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因为她害怕寒觞的训斥,她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跟他杠的太多,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知道他今晚睡在哪个卧房,因为,好的房间就在这一层,下面的是全客房,他当然不会住进客房里。
黎莎不知道他睡在哪,只好猫着身体,轻手轻脚走过一个个房间,生怕惊醒他。
如果是那样,她今晚就不要活了,那个家伙的惊人体力,不把她拆开重组就不错了。
黎莎此刻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要是让佣人看见了,指定会大声尖叫着喊抓贼。
屋里很安静,没有听到那个男人起身的动静,黎莎成功的进了自己房间,在她转身关上房门时,才重重的吐了口气出来,那紧绷的神经也随着放松了下来。
因为刚从夜色中归来的缘故,屋内的一片漆黑,倒让她的眼睛十分适应。
她没有选择开灯,而是直接褪了外套,摸着往床边的方向走去……
欧式宫廷大床上,寒觞浅眠平躺着,190的身高,将床头床尾整个占据,感觉到床边略微的凹陷,寒觞危机感使然,猛的被惊醒,转头看去,才发觉是这个女人回来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耳力非凡,便刻意的压制了呼吸声,一动不动的看着旁边的女人。
床边的暗影在不停的晃动,应是那女人正坐床边换衣服……
黑暗里,寒觞唇角微微勾起,冷峻的脸上柔软了许多。
因为没有人能看见,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看着让他的思绪有些微微的飘忽……
在一起两年,在瑞士他没有与她单独接触过一次,没有与她同床共眠过一次,有的只是她陪他一同出生入死,一起经历各种各样的险象环生的场面。
在这里避开了所有的人,所有的耳目,所有的对手……
他可以任任意的去做一件自己最想做的事,再也不用顾及别人知道,也不用顾及她的人生安全。
甚至偶尔有那么一刻,他很希望陪他出入各种家族聚会,交际圈的女人是她。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永远只能站在场外,以保镖的身份出现!
寒觞对她的情感是特别的,但又是难以言说的,心也是矛盾的,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却又屡屡失控。
所以他每次告诉自己,她只是手下,只是诱饵或是棋子,不要再对她有其它的想法。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