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潜目光稍滞,金眸微眯。
宗慎……也是纯阳体质。
不过与眀冀不同,宗慎修无情剑道,天生剑骨之称太夺目,才让世人下意识忽略了宗慎亦是纯阳之体。
那水鹊黏着对方,心思是昭然若揭了。
有了未婚夫一个纯阳炉鼎也不够,竟然还要拨撩其他人?
荆潜的眉心死死拧紧,抢在水鹊对宗慎说话前,把水鹊拽过来,强硬道:“我背你。”
水鹊有点不情不愿的,“……好吧。”
反正都是沧海剑宗的,刷起剧情来应该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其余剑修看荆潜主动要背水鹊,已经先行攀壁而上了。
水鹊心中没有什么负担,趴上荆潜的背,“你要把我背好哦。”
“知道了。”荆潜语气不耐,他足底蹬壁而上,如履平地一般,谷底生风,他故意挑刺,“你好重。”水鹊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的,刚刚还嫌他吃得少,现在就说他重了。
背过他的人分明都是说他轻轻的。
抿了抿唇,颇有些不服气,故意往后坐了坐。
但一想到攀岩危险,他又放弃了在此时闹荆潜,于是就换了个方式。
紧紧夹住了对方绷得硬邦邦的腰身。
连同托在底下的大手一起。
软嫩腿肉夹进指缝当中了。
“你、你你你……!”
荆潜说不出话,心脏要从喉咙眼跳跃出来,心跳声大得仿佛鼓动耳膜,震得生疼。
他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踏空。
好在稳住了。
水鹊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嘟囔着埋怨道:“你做什么呀?是不是要公报私仇把我摔下去?”
荆潜心脏横冲直撞如同野马,哪里还有心神管水鹊抱怨他什么。
他踏上一线天顶上的平地时,才有神魂重新回到体内之感。
放下水鹊后恨不得离人三尺远。
奇奇怪怪的……
水鹊打量对方。
荆潜耳根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底下。
一线天之上,是平直的山崖边缘,他们往更安全的山里走。
有两名陌生修士互相搀扶着,狼狈前行,步履蹒跚。
鲜血落在身后途径的沙路上和草丛之间,一路蜿蜒,血迹斑斑。
见到他们一行人,才支撑不住地倒地,口中呼救:“道君、道君!”
宗慎面色凝重,他察觉到这两个人的伤势不一般,上前屈膝,先是眼疾手快地点了几个大穴位,止住血。
水鹊见状,急急忙忙地在储物袋中翻找,他找出好些气血丹,还有杂七杂八别的丹药,“需要、需要吃哪些啊?”
荆潜调整好状态,头脑冷静下来,察看了这两个修士的情况,对水鹊道:“你的药没用。”
他意思当然不是嫌弃水鹊拿出的那些丹药。
就是说出来话语太冷硬。
弘远替荆潜解释:“这两个人受的伤是魔族造成的,寻常的这些丹药不起作用,小宗主你自己收好吧。”
水鹊慢慢点了点头。
在场者要数宗慎的修为最高,荆潜次之。他们调动灵力,运功将这两人经脉中的猩红魔气驱出来。
两人的臂膀、胸口、腹背要害之处,皆有由利爪狠狠地,连皮带肉削下的创口。
宗慎和荆潜不能够完全将那些魔气祛除,仍旧残余了一部分。
再将他们的伤口暂时包扎好。
好歹捡回一条性命。
两名修士连声道谢,他们身上的弟子服既不是沧海剑宗的,也不是悟真派的,是另一个式微的小宗门。
宗慎询问:“你们在何处遇到的魔族?”
按理说,清微胜境已经只剩妖兽了,在洪荒仙魔之战后,魔族全退至了修真界之外,不可能还有留在胜境里的。
除非是潜入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