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抱着青衫进入屋中,先把她放到挂满红幔的床上,院中的对峙的几人关在房门外。台案中央摆着叠放的高高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左右两侧各放了一柄胳膊粗的龙凤红烛,长鸣拿着一根普通的红烛,把案台上的龙凤烛点亮。
青衫坐在床上,长鸣倒了两杯酒,他端着酒来到床边递给青衫一杯,他的手腕绕过青衫手腕共饮交杯酒。青衫杯中的酒刚没过杯底,她浅啜一口便没了。
长鸣杯子中的酒明显比她的要多,他看到长鸣咽下一大口。随后他又走到暗处,把盖着红绸布的恭桶拎来放到床尾。
完成这一切,他才解开床两侧的帷幔,大红帷幔垂下,遮掩了床上的风光。青衫和长鸣在帷幔中对视,在红烛红幔红衣的映照下,两人的脸色也映成了粉红色。长鸣的双手和青衫的的手十指相扣,把她推倒在鸳鸯戏水的红被上。
一吻温柔似水,随即过脖颈往下,青衫身上的红衫半掩着。长鸣以口覆上她的背,看着眼前光滑白皙的背,轻咬她肩胛上的薄肉。
青衫感受到疼痛,侧头皱眉,嘴中‘嗯?’了一声。长鸣扳着青衫的肩膀亲吻着她的嘴巴,青衫第一次知道雪花膏是甜的,带着腻人的花香味。
长鸣感受到青衫的呼吸变得急促,知道她已情动,便俯身到她身上。青衫蹙起眉头,伸出一掌抵在他胸前,小声道:“疼。”
长鸣不敢再有动作,抱着她吻着。一吻结束,他跪在床上,看着她因他的动作疼的掉下一滴泪,长鸣把泪水轻轻的啄去。
情事过后,长鸣拿来一方白帕子给青衫擦洗,他轻轻的擦了一把她的下方,帕子上带有一丝殷红的血迹。他心中一跳,攥紧手中的白色帕子,他把帕子藏到枕头下,又换了一方手绢给青衫擦洗,鸳鸯枕上躺着的雪白人儿,让他不舍得眨眼。
“明天让人煮避子药。”青衫说了今晚的第一句长话.
长鸣心中一酸,应道:“好。”随后他拥着她,度过两人的第一个夜晚。
半个时辰过去了,房间里面的红烛还在亮着,但被阻拦在房外的七人都知道,里面该做的都做完了,七人回天乏术。几人对视一眼,没有后退反而愈打越烈,最后每人身上都落了不少剑伤,互相搀扶着从房檐上掠走。
李枫掠上屋檐,看到刚刚的从这走的人连着四步踩烂了四块瓦片,瓦片碎裂的声音,惹得床幔里的长鸣皱眉向上望。
第二天,青衫睡醒,入目便是红,她刚有动作,就发现身子被拥在男人怀中。青衫愣了一下,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晚上还没什么,此时天亮只觉尴尬。
长鸣亲了亲她的额头,问道:“醒了?“
青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绷着身子不敢动。两人赤裸相见,长鸣和她肌肤相贴,自然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
“我给你拿衣服。”长鸣从地上捡起昨天晚上穿的红绸长衫披到身上,他打开柜门,给青衫取衣服。长鸣抱着一身红色裙服回到红帐中,青衫转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长鸣先拿起一件红色肚兜递给青衫。
青衫把肚兜接来,看清是何物后塞到被子中,她等了一会不见长鸣有其他的动作,闭了闭眼睛,拢着被子坐起来,背对着他穿肚兜。她整个后背都裸露在长鸣的视线中,透过乌黑零散的长发,长鸣看到了昨天晚上他咬下的红痕,还有她背上,腰间,脖颈处他留下的红色印记。
肚兜的腰间是系带,青衫背着手系,碰到了长鸣的手,她把手缩回去,长鸣接着把系带系好,又拿了一件里衣帮青衫穿上,其后是中裤,上衣,下裙,衣服穿上后,青衫感觉自在多了。
“进来吧。”长鸣对外喊了一声,随后白露带着两个丫鬟进到室内,两个丫鬟收拾床铺,白露伺候长鸣穿衣。青衫一身红衣坐到梳妆铜镜前等人梳头,一名丫鬟手中捧着白手帕喊道:“公子。”
“谁让你们动的。”长鸣喝叱一声。青衫都没看清是什么,他就直接夺过塞到怀中。
长鸣穿好衣服后,给青衫梳头,他把青衫的头发都束起来,青衫看着铜镜中妇人的发髻动了动嘴巴,还是没有说出来。随后漱口、净手、洗脸、吃早饭。
白露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长鸣没有指示,白露不敢有动作。
“拿来吧。”青衫开口。
长鸣看着青衫端起药碗,把药碗送到口边,一饮而尽。青衫被药苦的皱着眉头,长鸣倒了一杯开水递给青衫,让她漱口。
药碗收走后,长鸣从后面揽着青衫,把头埋到青衫的脖中:“白露是我娘做主给我纳的妾室,但我从没碰过她。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不知有没有弄疼夫人,若手脚轻了重了,你给为夫说,为夫不会再犯。“
青衫只觉臊得慌,她用手肘戳戳长鸣的胸膛:“你该去收拢人手了。”
“好,夫人若累了便歇着,为夫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青衫催促道:“你快些走吧。”长鸣走后,青衫继续埋头在桌案写着。
中午长鸣回来陪青衫吃午饭,看到桌上又多了几十页纸张,他走到书案前问道:“写什么呢?”
青衫把笔放到笔搁上,应道:“一些想法,写的有些乱,等我整理好后拿给你看。”
两人在桌前等饭,长鸣站在青衫身后给她按捏肩膀,饭菜端来后,青衫的心思依旧沉浸在书稿中。
长鸣舀了一碗鸡汤端到青衫面前:“又不是多紧急的事务,先吃饭。”
在长鸣的强烈要求下,青衫上床睡午觉。大红的床幔下,是鸳鸯枕,龙凤被,长鸣坐在床沿看青衫阖了眼睛,他才从床上起身。
待走出房门,他轻声吩咐:“白露,我让人给厨房送了一只公鸡,你让厨房先炖着。”
“是,公子。”
晚间,长鸣虽是主动的一方,但柔情似水,青衫脸上似喜似悲,溢出红唇的呻吟声传到长鸣耳中,比上好的春药还有效。红幔下伸出一只雪白柔弱的胳膊,随即被一只大手拉回帐中。
“你初经人事,我不欲碰你,可明日就要走了,我……。”长鸣说着又吻上了青衫的嘴巴,把不舍化作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