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把人留下,我问问详情。”
王靖邦看人吃的差不多了,走过去拍拍一人的肩膀:“陈工,一会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被拍肩膀的是一位身穿深粗布,其貌不扬的大叔,这些日子以来,他暗地收受贿赂,出卖火药配方。本来一切正常,但武哥儿突然被人追杀,他心中害怕,猛然从座位中起身,大喊道:“留下我做什么?兴师问罪吗?我有什么罪?”
杨开轩问道:“有些事情需要你交待清楚。”
“我有什么可交待的,青衫姑娘整日和平治公厮混,马上就要嫁到卫将军府做夫人了。我们这群人早晚都是卫将军府的人,早一步晚一步有区别吗?”陈工指着王靖邦大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青衫姑娘有私情,你见不得她和平治公出去约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道士,两姓家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陈工说着恶向胆边生,更加的毫无忌讳:“青衫姑娘,你和平治公已经睡了,你就留在这吧,平治公这么喜爱你……”未说完的话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了,李枫抽出乌锋剑一剑封喉,一簇殷红的血从他的脖间冲出来撒到桌案。
“场会给你们开的薪俸足够养活一家老小,陈工收受300两金子,死有余辜。”死了一伙伴,足够震慑全场,谁也不敢妄自开口,都回去收拾东西。
前后分析一下,基于平治公在应天城下临时抢马的行为,青衫不得不以最阴暗的想法猜测他:“事情闹的这么大,平治公却没有出面。我推测他可能是想等武哥儿,江暄死了,来个死无对证、一问三不知。如今官兵只是围而不攻,可见他不知道江暄已经出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还有多少火药?”
王靖邦回道:“知道此处没地方让我们制作,来的时候便多带了些,现在还剩不少。“
“可能轰开城门?”
王靖邦瞳孔放大,没想到青衫玩这么大,不可思议的点头:“可以轰开城门。”
青衫又想了一会:“此事宜早不宜晚,今晚都别睡了,装好火药就炸城。”
“是。”王靖邦兴奋的去填制火药,青衫则和周成一起收拾行李,把财物分成多份。
大家听到要炸城门,都呆愣住了,随后激动的抢火药桶。直到天色将亮,所有的火药填装完毕。
黑漆漆的药筒对着驿站的大门,王靖邦一声令下:“点火。”
“轰。”驿站的大门被一炮轰开。驿站的工匠一人手持两个火药桶对着官兵,两方人员在尘土飞扬的大门口对峙起来。
官兵领头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找到青衫:“青衫姑娘,公爷说了,姑娘在驿站安生住着,待此事过后,公爷自会找姑娘解释。“
青衫身上也背着一个火药桶,她举起药筒对着领头人:“废话少说,让你的人退下。”
这名小官看着黑乎乎的药筒,咽了一口唾沫,对着手下摆摆手:“撤开,快撤开。”
幸好驿站离南城门不远,几人脱离了官兵的包围就往城门跑去。十多个炮筒对准城门,王靖邦指挥:“三,二,一,点火。”工匠点了火就近伏趴在地上。
“轰、轰、轰、轰”连着十多次轰炸,城门被轰塌了一角,几人前后从倒塌的城门出城。“按照计划,我们兵分两路走。王先生,你们都是有一技傍身的人,若不慎被平治公的人抓到,先保命要紧。等将军打过来,诸位再回来。“王靖邦带着工匠,李枫带着青衫和周成、江暄从城门分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