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用成本太高,寻常铺子根本不会备这种纸。
左右闲着没事,杨萱便挑出来两张妃色素宣打算给萧砺写封信。
驿站在腊月初十之前就不接信件了,杨萱赶在那之前已经写过一封信,这会儿没什么特别想写的,就把这几天的事□□无巨细地写了两页。
写完后,见两边留白处光秃秃的不好看,便另换支笔,勾勒出一丛墨菊。
没想到竟是意外的好看。
杨萱顿时来了兴致,接连画了两页墨竹,画了两页墨兰,还想再调出颜色画几张,只苦于眼下颜料铺子都关门,想配色也配不成,只得作罢。
好容易等到正月十八,街头上各家铺子陆续开了张。
杨萱买了颜料回家,兴致勃勃地画出一摞纸笺,挑出十几张自己认为相当不错的抱去给罗进看。
罗进皱着眉头指点道:“竹叶之美在于节,竹节要瘦,竹叶需得错落有致,你的竹太过丰腴;墨菊之姿在于气,你画的菊花没有傲霜之风骨……”
当头一盆冷水浇上来。
杨萱面色有些挂不住,讪讪地道:“我是说,这种纸笺放在铺子里能不能卖出去?”
罗进斩钉截铁地说:“不能!”继续评点她的画,“几幅兰草画得不错,有几分功力在。”
钱多看着杨萱脸泛红晕,目含委屈,比平日更多些娇艳动人,连忙开口解围,“东家,要不把纸笺放在这儿,说不定有人喜欢,反正不占地方,不耽搁卖别的货。”
杨萱听出话音来,钱多也是觉得纸笺不好卖。
便悻悻地说:“算了,我自己留着用。”
不甚情愿地抱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仍是心有不甘,干脆去东江米巷找程峪。
程峪引她到清和楼,叫一壶茶,慢慢翻着看了看,“画得不错,不过南池子这边做得是六部跟翰林院的生意,来往公文用纸都是中规中矩的生宣熟宣,极少能用到纸笺。”
杨萱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程峪笑笑,指着几张竹叶青素宣,“这种颜色清雅的可以放在铺子里一试,诸如那些妃色、葱绿的可以到别的地方寄卖……”迟疑片刻,索性说得明白些,“就跟卖点心一样,这种颜色的素宣,兴许在有司胡同能卖得好,只不过画竹不如画牡丹,画菊不若画桃花。”
杨萱垂头丧气地说:“薛涛笺名满天下,我觉得这些纸笺未必就不如薛涛笺。”
程峪盯着纸笺思索片刻,开口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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