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本该在饮食上谨慎小心,见状也不自主地掰下一块,尝过之后,夸赞道:“香酥酸甜,很好吃。”
杨芷拿着木刻的牛爱不释手,“爹爹眼光着实好,夏师兄生得一表人才,言谈举止也落落大方。”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前世做的那些龌龊事情。
杨萱噘着嘴暗暗“哼”了声,“我没觉得这人哪里好,看人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而且上次画的竹子也不怎么样啊?”
辛氏轻笑道:“竹子不好画,他们又不曾正经学过作画,不能太苛责。阿芷说的不错,夏怀宁大方稳重,以后会有造化。”
辛氏自然看到了夏怀宁傻傻盯着杨萱瞧的眼神,却没在意。杨萱生得出色,一个半大小子乍乍看到漂亮小姑娘发了呆也是正常。
当年,杨修文头回见到她,也是跟呆头鹅一般。
辛氏笑笑,又掂起只枣泥酥饼,一半自己拿着,一半递给杨萱,“你不是爱吃枣泥馅儿,尝尝这个口味如何?”
福顺斋的点心就没有不好吃的。
杨萱接过来,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唇角沾着好几粒黑芝麻。
辛氏掏帕子给她擦把嘴,温声解释:“你爹之所以收他为弟子,除开他着实有天分,资质好之外,也是因为咱们家人丁不旺。阿桐没人帮衬,如果在同窗之谊再加这么层关系,以后两人能够互相照应。而且,夏家家世不显,在京都没有根基,你爹就是多拉扯几把,也不会惹人眼目。”
听起来很有道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前世夏怀宁只发奋了四五年就能考中探花,这世从小就开始读,加上杨修文指点,说不定能独占鳌头考中状元。
前途是显而易见的好。
如果真能照应杨桐,那也算值了。
可惜得是,她上次的苦肉计没行通,还得另外想法子进到竹韵轩。
杨萱默默叹口气,回到玉兰院,也不叫人伺候,往砚台里注少许水,掂起墨锭开始研墨。
墨锭摩擦着砚台,发出沉闷地吱吱声,而水慢慢变成黑色,变得粘稠。
心也随之沉静下来。
一池墨好,她已经心无旁骛,提笔开始抄写经文。
三五天的工夫,已经认认真真地抄出来四卷《金刚经》。
等到杨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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