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柔愣愣看着姜栖悦,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这么快就察觉自己有事要说。
“姜妹妹,我的确有事想告诉你。”
拉着姜栖悦坐到一边,步小柔拍拍她手背,先打预防针:
“今天江冬去山中打猎,发现山里多了很多陌生人脚印。
江冬回来前问了下村民,发现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现在,他怀疑以前隔壁村子没剿干净的山匪,流窜到我们村来了。”
“山匪?”
姜栖悦颦眉:
“这里离京城不远,怎么会有山匪?
江大哥没弄错吧?”
望着步小柔难看的脸色,姜栖悦突然想起柠如期。
那次,楚辞幼就是利用山匪劫持柠如期,当时要不是自己提前预防,柠如期就出事了。
现在听见匪患,姜栖悦后知后觉,上次抓柠如期那波山匪,好似也离京城不远。
不会那么巧吧?
回想着柠如期出事的地点,姜栖悦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应该没有。
跟江冬成亲前,我对这些一点不清楚。
今天听他说起,我都觉得惊讶。
但江冬常年在山中打猎,对这些最了解。
为我们安全着想,我跟江冬商量,等你身体好些,就送你去城里找人,免得你留在我这危险。”
步小柔句句为姜栖悦考虑,听得人心头发暖,想起上次那群恶匪,姜栖悦郑重起来:
“山匪大多性恶,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们都要早作打算。”
稍稍考虑,姜栖悦将怀中几只玉瓶掏出来,取出两只放到步小柔手心。
“步姐姐,这里面都是夫君给我防身的毒粉。
你拿两瓶以备不时之需。
若跟山匪撞上,你就将毒粉洒到他们脸上,保准毒得他们哭爹喊娘。
不过这东西只能自保,用的时候,一定要找准时机。”
“毒粉!”
步小柔吓一跳,不可置信的盯着手心两个小瓶子。
“姜妹妹,你夫君是做什么的?
怎么会让你随身带着这东西?
要是不小心弄洒了,伤到自己怎么办?”
步小柔从小生活在村子里,连药材都见得少。
更遑论这种能伤人的毒粉!
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步小柔瞪大眼,紧紧握着玉瓶不敢乱动,生怕一个手滑,瓶子跌碎,毒粉洒出来毒到自己。
看她如临大敌,姜栖悦将瓶子收回去,笑着演示了遍开瓶过程。
告诉她,如果不用大力,瓶里的毒粉,无论如何都不会倾洒。
步小柔这才放心,拍着胸脯将玉瓶放进怀中。
连着两日,江冬都不打猎物,专门到山中查看痕迹。
见这两天,没看见陌生脚印跟生人,江冬心中松了松,以为自己想多了。
另一头,姜峰手中人手,沿着河流下方一路暗查几个村子。
终于在一个村子大夫口中得了点消息。
蒋四听完手下禀告,觉得那大夫口中病患跟小姐很相似,不管天色已深,立刻派人将消息传回府中。
姜栖悦失踪这十日,姜峰日日熬夜部署。
那个断崖击溃了他心理防线。
怒气跟恐惧叠加的他,将所有手段施加在楚辞幼跟顾府身上,手中沾染的鲜血更多。
人也越来越暴虐。
“公子、公子,小姐有消息了!”
门房得到消息,连滚带爬的跑来书房报信。
这十日,姜府所有下人也活得艰难。
家中小姐失踪后,他们才知道平日公子有多和善。
下人跑进书房,脚下一绊,立马跪倒在地上:
“公子,蒋四派人送信回来,说有人在柳城一个村子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