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京时,姜栖悦那些药效奇异的药粉,姜峰思虑片刻点头:
“那这些药,我全收着。
你再制几瓶留在身上防身。
另外,田庄的事,我明日处理。
那些被桓王手下抓走的农汉,应当明晚之前就能回家。”
姜栖悦两眼一亮:
“这么快?”
她跟姜峰都是从杏花村走出来的,自然知道正值壮年的汉子对一个家多么重要。
如果可以,她不愿看见这些淳朴的人,多受苦难。
最主要,这些人,是她跟姜峰田庄上的人,在替他们创造利益。
姜栖悦也不想他们替自己做事,还遭受无妄之灾。
姜峰点头,黑眸微沉:
“嗯,若这事被圣上知晓,还用不了明晚,他们就能归家。”
朝堂上,圣上疑心越来越重。
只要将此事稍加运作,说不定连桓王都要吃挂落。
“那行,这事交给你安排,我就不管了。”
拍拍手,姜栖悦将此事交给姜峰处理,决定直接当甩手掌柜。
两人说着话,红杏带着小丫鬟将晚膳送上来。
两人用完晚膳,姜栖悦突然想起,她还未将祁连文的事告诉姜峰。
稍一犹豫,姜栖悦话还没出口,就见蒋四急匆匆而来,看样子有急事要跟姜峰禀告。
再次被打断,姜栖悦也不着急。
祁连文情况已经稳定,实在不行,等姜峰空闲些,她领他直接去见人也是一样。
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姜峰人前失态。
或许,等他见着祁连文,她还能瞧个热闹。
心中暗戳戳坏笑,姜栖悦面上不显,小手一挥,十分大度让姜峰先去忙。
姜峰本想陪姜栖悦说说话。
可蒋四前来,必定是有跟三皇子相关消息。
为了两人日后着想,姜峰只能先去书房处理正事。
回到房中,天色刚暗,姜栖悦让红杏跟丫鬟们将烛火点亮。
坐到榻边,拿出一个话本子打发时间。
烛火摇曳,话本子里面故事十分有趣,姜栖悦边看边笑,清脆笑声引得一旁红杏瞧她好几眼。
“小姐,夜深了。
可以歇下了。”
眼见夜越来越深,姜栖悦还没就寝意思,红杏站出来低声提醒。
姜栖悦恍然抬头,一瞧时辰,才发现自己居然看了近两个时辰。
从榻上起身,姜栖悦伸了个懒腰,慵懒道:
“的确不早了。
你让人将热水送来。”
望了眼笼罩在烛火中的院落,姜栖悦回头看向红杏:
“绿柳还没回来?”
红杏在门口刚吩咐丫头去取热水,听见姜栖悦声音,摇头道:
“绿柳姐还未回府。
小姐您找她吗?”
姜栖悦吩咐绿柳做的事,红杏并不知情,因此听见姜栖悦问绿柳,还以为姜栖悦有事寻人。
“没事。
等会绿柳回府,你让她直接歇息,不必来房中回话。”
“是小姐。”
红杏眨着眼睛应下来,等丫鬟将热水送进屋,伺候姜栖悦洗漱。
这夜,姜峰一直在书房忙到子时。
忙碌完,踏出书房,望着天空皎洁明月,眼底郁气翻涌不停。
次日,果真如姜峰所说,田庄被抓的那些农汉,还不到正午,就被人放了出来。
他们回到田庄告知管事,张管事忐忑一天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连忙派人来姜府送信,告诉主子,他们田庄汉子已平安回去。
收到消息时,姜栖悦正在书房抄写心经,听见绿柳进门禀告,眉梢挂上喜意。
“平安回来就好。
你派人告诉张管事,这次嘉奖农汉的银子,从公账中出。
月初送账簿时,让他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