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意送些礼品过去就行。”
正在看府中库房的姜栖悦闻言瞪他一眼,骂道:
“这怎么行。
太子是大元朝仅次于圣上的贵人。
就算我们兄妹无心攀附,也绝对不能得罪。
若礼品准备得太马虎,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见姜峰勾着嘴角笑,姜栖悦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在那儿干站着,快过来,跟我一道挑礼物!
要挑不出好的,你就给我想一个出来。
我明日派人出府采买!”
见她虎着脸,像小管家婆般命令自己,姜峰心头愉悦极了。
抬步顺从走到她身后,胳膊一展,将人全拢在怀中,探头从她左手边望了出去。
“好,我跟你一起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姜峰这个姿势,仿佛连人带椅抱在怀里,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吹拂在姜栖悦耳边,令姜栖悦不安的动了动。
转头悄悄觑姜峰一眼,见他脸上毫无异色,姜栖悦暗骂自己多心。
回身坐正,清清喉咙,姜栖悦小指头,指上库房收录单子上珍贵血珊瑚。
“这个其实不错,珊瑚珍贵,这株血珊瑚硕大奇异。
若送去太子府,想必太子跟太子妃也不会见怪。”
姜峰不同意她看法,抬手抓着她小手,从血珊瑚上挪开。
“这株珊瑚价值万两,之前我们跟太子府上并无来往。
初次参宴,就送如此昂贵礼物,被三皇子与桓王一党瞧见,才会生出许多心思。”
听姜峰一解释,姜栖悦目露恍然。
她刚才光顾着贵重不失礼,倒将这一茬儿忘了。
“礼物既不能太贵重,惹人猜疑。
又不能太寒酸,令主家嫌弃。
这送礼,还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活儿。”
面露苦恼,姜栖悦将血珊瑚这选项,默默从心头划掉,转头看起其它。
被姜峰一提醒,姜栖悦将库房单子看得愈加仔细,生怕一不注意,错漏哪里。
有看中合适的,就停留下来,仔细揣摩价值利害。
试想,送这个去太子府,会不会引人误会。
姜峰略略扫一眼,心中已然有数。
偏头望着还在烦恼的姜栖悦,露出个宠溺笑容。
“别瞧了,这上面没合适的。
等会我将礼单写出来,你明日派人,按照我写的去外面采买就行。”
姜峰在朝廷走动,这几月将太子、三皇子跟桓王的信息收集了七七八八。
再加上,他极会揣度人心,这小会儿功夫,就将参加晚宴的礼品想好。
姜栖悦闻言一愣,转头瞧他:
“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她手中库房单子厚厚一叠,有些还没展开,他怎么知道不合适。
姜峰颔首点头,按下她拿着单子的小手。
滚烫跟冰凉相贴,姜峰忍不住收紧力道,将她小手整个握在掌心,捏了两下她柔软指尖。
“刚才我仔细回忆了下,府中不曾收录合适礼物。
现在天色已黑,你别操心这个。
我们再说会话,你就回房休息。
别为这些琐碎,熬夜伤身。”
这两月,他忙于刑部各种琐事。
鲜少有时间陪姜栖悦,今日好不容易早些回府,能陪她说说话。
不想因为别人的事,耽误两人独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