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舒年不可置信地高高挑起了一边眉毛,显然没有想到方砚知居然这么胆大包天,还把算盘打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存了十分的逗弄心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帮你管这些事情了?”
“等最后墨块卖出去了,我们赚到了钱,我可以和你五五分,就当我们相识一场的朋友交易。”
方砚知爽快地出了大价钱,希望自己提出的条件能让沈舒年满意。可是沈舒年神色不变,淡然处之,看起来不为金钱所动。
“我向来不在意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你说的这些,无法打动我。”
见沈舒年油盐不进,方砚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松口,索性自暴自弃。他吃准了沈舒年这个人虽然嘴上说得不太好听,可是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的见死不救。
方砚知故技重施,拉着沈舒年的袖子开始施展自己的不要脸大法:“沈舒年,我半点没有经商天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制墨人。你不会真的要让我一个人去操持生意吧。”
沈舒年不为所动,不去看方砚知脸上蹩脚的讨好,生怕自己会绷不住这严肃面孔。他想掰开方砚知抓住自己的手,可是最后徒劳无功,无奈地道:“你又从何得知,我就会商贾之道的?”
“我猜的。”方砚知拽住沈舒年的胳膊不让人离开,撒泼打滚道,“你们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是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就算没有专门学过如何经商,对于商场知识,也肯定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要懂得多。”
“沈舒年,你不能弃我于不顾啊。”方砚知眼一闭心一横,一副沈舒年不答应就当场躺尸给他看的模样,“我又不懂你们这里的货币银两,万一被人坑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沈舒年见方砚知说得这么严重,被他幽默话语给逗笑了。他推开方砚知靠在自己腰间的脑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行行,我真拿你没办法。”
既然人已经答应了,方砚知赶忙将自己在沈舒年那里所剩无几的面子尽数捡了回来。他轻咳一声,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好似刚刚无理取闹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过方砚知,你先前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未找你清算呢。”
沈舒年笑容收敛,掀起眼皮,一双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方砚知瞧。他从屋内搬来一把椅子,然后放在储藏室正中间,就这样如同审讯一般,坐在方砚知对面。
白天经历了太多的插曲,他差点儿忘了之前方砚知央求他去摆摊写字时,自己提出来的条件。既然墨块已经成型,方砚知心里暂且也没有什么记挂之事,如今可以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了。
看沈舒年这般架势,方砚知脸色顿时僵了。他本来以为沈舒年会直接过去这一茬,没想到人还耿耿于怀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