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忍着,心境也如同这音乐声一样,突起突落,突急突缓;突然笛声猛的拔高几个调,几乎要冲破耳膜,郁松柏觉得在自己体内的两股内力爆炸了,炸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炸的他头晕目炫不知道东南西北。
戴天显然注意到他的难受,朝着他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一旁睡觉的吴小明显然也没好在哪里,整个人倒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眉头皱了起来,一付疼痛难忍的样子。
李玉染嘴角紧抿,看样子也没他们两人好到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笛声才缓缓停了下来。疼痛感随着笛声的减弱,才得以消退,郁松柏终于缓过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笛是用玉做的吧。”李玉染睁开了眼睛,趁着月光仔细瞧了瞧这玉笛:“音色比竹笛要差些。”
李旬也停下吹琴,专注望着这个笛子。
“嗯,家母留给我的。”戴天小心擦拭笛身。
“令堂一定才华出众。”
“我想也是,但我没见过她。我一岁时她死了。”
“......”
“能看看你的笛子吗?”
对于李玉染这个要求,戴天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把手中的笛子递了过去。
李旬接过笛子,四处摸了一把,才将笛子递给主人。
李玉染一接过笛子,眼神闪了一下。这笛子做工精细,用皇室才有的羊脂白玉所做,为宫中之物,中间刻有三个字“赠清儿”,字的左下方还有一行造型独特的小花纹,围着一个“靖”字。如果他没弄错,这分明是当年靖王妃的专用之物。
戴父乃是三品官员,怎么会有靖王妃专用之物?难不成是私通?
他朝李旬使了个眼色,李旬会意,把口琴收了起来,表示要去解手。
等他一走,戴天如释重负,终于松懈下来,背上全是汗。
“好笛子。”李玉染笑盈盈,把笛子递了回来:“戴兄可得收好了,甭让有心人拿着去卖了。”
戴天若无其事的把笛收了起来,抬头看看四周,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刚从南方来,可能不知晓。北方遇到大麻烦了。”话题一转,李玉染聊起了当今的武林情况。他们二人这才晓得,北方武林这阵子出了一件蹊跷事:
一些已经死去的武林高人,被制作成尸人,被操纵的到处为非作歹;他们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厉害。因为他成为尸人后,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劳累,没有了七情六欲,只知道凭本能硬打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