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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半新不旧的越野车驶过一条雨后的土路,宽大的车轮胎溅起了一阵红褐色的泥水。路边几只精瘦的母鸡呱啦呱啦叫着躲避开来……
朗巴……申远坐在第一辆车上,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参天巨树,头顶着竹篓的女人……衣不蔽体的孩童在四处乱窜!
还有偶尔出现的白种人游客,大多租用小型车辆或者临时雇佣几头大象什么的来此地探险。
路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加油站了,申远看了看旁边全神贯注开车的刀仔:“怎么样?还有多远?”
刀仔答道:“还有四十公里左右,前面会有一个检查站……不过都是些吸血鬼,好打发的!申哥……你的护照不要给他看,我去打发他们就行了!”
“唉!”申远郁闷的叹了口气,这一路上……经过了两个检查站,以前只是耳闻……国人的护照在一些周边垃圾边检的眼里就是肥羊的代名词!
申远本来还不怎么信,可当一个屁大的领队竟然板着脸让他下车接受搜身时申远是彻底的愤怒了!
丫的当爷爷这么好欺负?
申远受够了这些制服垃圾没完没了的敲诈!就准备翻脸……结果申不疑下车拦住了他 ,回头只是冷冷的掏出一件东西扔到了那个小领队的脸上 !
小制服领队已经准备掏枪了,下意识的一把抓住申不疑砸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两条腿立马就软了下来……
几个检查站的小制服流氓屁滚尿流的滚到了一边赶紧放行,那个小领队点头哈腰的就像个哈巴狗一样!
申远郁闷的上了车,申不疑扒在车窗上告诉申远……那件东西是申不疑三年前从缅东一个训练营里得到的一个徽章!
申远看着手里的这个带着一条褐色皮绳的金属徽章,上面简单的凿刻着一个图案。
“这是什么玩意儿?”申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玩意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申不疑吸了口烟:“这是个离开营地的通行证……只有两种人能拥有这样的徽章,一是营地的人……二是能够从营地正门走出来的人!”
“毕业证?”
申不疑笑了笑:“差不多吧!那是我最后一次来到这片三角地带……后来……后来老爸就再不许我来到这里了!”
申远也点燃一根烟:“说说……为什么非要背着你二哥偷偷溜出来?”
申不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第一……因为我当初进入那个皮达营地就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后来九死一生才闯了出来!还留下了几个仇家……第二……我……我妈妈当年就是在这里得病去世的!”
申远皱起眉头将香烟扔到了地上:“你说什么?这里有你的仇家……还有你母亲很有可能就在这里遇害的?”
申不疑扔下烟头:“是的!”
“唉……你这下害死我了 ,这回可怎么跟你老爸交代啊!”
皮达营地……一座坐落在交界处原始密林里的山寨。
营地后的天坑边缘,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嘭的一下被两个人丢了下去!
远处的巨石上,两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远远的看着两个丢尸人摇摇摆摆的往回走……一个四十许一脸精悍气息浑身肌肉虬结的男人望着天坑,嘴里对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的男人说道:“你要出去?”
额头上扎着一条皮绳束发的男人答道:“是的,有人说看到了申不疑那个小子……”
肌肉男皱了皱眉: “夏隆……都过去好几年了……”
叫夏隆的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 “是我,小阿果墓上的草木……都很高了!”
“唉……”
此时的申远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看着申不疑车子后座上软软的谷雨……申远打了十几个电话,还是联系不上阿瓦!
“怎么样?”申不疑焦急的看着申远。
申远摇摇头:“只能去老街上的莎芭酒吧那里找阿瓦的朋友了。希望阿瓦没有出事……”
莎芭酒吧,申不疑一再阻拦不让申远亲自过来……但申远还是来了,带着刀仔、两个人一身不起眼的休闲装,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走进了镇子上的这条老街。
老街不算宽,只有两百来米左右的长度。两侧灯红酒绿的排列着一家家餐馆还有各种店铺,当然……酒馆酒吧还是必不可少的!越是混乱诡异的地方……人的欲望就越是容易放纵!酒精药品和杀戮色欲……无疑是堕落世界永恒的四大主题!
莎芭酒吧是一栋单层的房子,粉绿色交织的招牌闪烁其词、既恶俗但又与当地气氛环境显得无比协调……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彪悍的汉子和神色阴冷的男女,当然……放浪形骸的普通人还有一副见外星人表情的白种游客也会出现!
申远不懂泰语,只能由刀仔带着、走进了这间不大的酒吧!
酒吧里面吵吵闹闹的,绕过门侧摆放的两张旧桌球台子、申远和刀仔找了一张靠近吧台的位置……吧台里面有一个年纪不小的酒保,沉默寡言的给吧台上的顾客倒着一杯杯或者劣质或者昂贵的酒水……
申远点了一杯啤酒,刀仔和申远低声耳语了几句、转身来到了吧台的一个角落……“来一杯甘蔗酒!”
酒保抬头看了看刀仔点点头,倒了一杯这里的本地男人常喝的甘蔗酒、还在里面加了一点柠檬汁和几片薄荷叶子。放到了刀仔的手边……
刀仔轻轻的把一张叠好的美金推了过去,老酒保扫了一眼美金……不着痕迹的抬手拿了过来,依旧不发一言。
刀仔低声用泰语问道:“阿瓦在不在?”
酒保突然抬眼仔细看了看阿瓦:“谁是阿瓦?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刀仔愣了一下:“那你们的老板呢?”
酒吧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刀仔,这时……另一名酒保突然在后面的门口出现了,看着刀仔和酒保对话……另一名三十多岁本地人样貌的酒保过来低声询问了一句,老酒吧挑了挑眉头在这名酒保的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后来的酒保也
仔细看了看刀仔:“老板就在后面……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
刀仔点点头,手里握着那杯甘蔗酒转身回到了申远坐着的这个位置。
申远询问的眼神望着刀仔,刀仔看了看四周用中文说道:“酒保说他不认识阿瓦,我找了他们的老板……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这时……里间门口的半幅门帘一动,一个四十许脸上带着一条狰狞疤痕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一出来就四下里扫了几眼,那个酒保向申远这边使了个眼色、疤脸男人面无表情的向申远这边走了过来……
申远一愣,阿瓦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莎芭酒吧的老板是个女人!
刀疤男走到申远刀仔的桌子前面眯着眼睛打量着申远两个人,嘴里问了一句泰语……
刀仔冷着脸回答了一句,刀疤男冷笑了一下转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刀仔低声对申远说道:“他说原来的老板在后面,他是刚刚接受酒吧的……让我们自己去问老板!”
申远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这个老板有什么理由对付自己……
申远两个倒也不惧这个看起来一脸凶相的老板,站起来就跟着他向后门走去。
意料之中的,后门里面是一个岗哨……两个彪形大汉腰里明显插着武器守在门口 ,穿过铁门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个闹哄哄的赌场出现在申远的眼前,五花八门的赌局和呜哩哇啦的吵闹声混杂着熏人的汗臭味充斥着空间。
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或者穿梭在人群之中或者缠绕在一个个眼睛通红的赌客身上,眼睛自然盯着桌子上成堆的现金。
又是一道铁门,刀疤男推开铁门向里面走去、铁门里面是一条走廊……推开一道房门,刀疤男看着神情戒备的申远二人说了一句泰语……
刀仔对申远说道:“他说原来的老板就在里面,让我们自己去找她!”
申远看了看走廊上几个虎视眈眈的汉子,对刀疤男说道:“我们只是过来找人的,不想惹麻烦!”
刀疤男愣了一下,用蹩脚的中文答道:“你们不是……金瓦达的朋友?”
申远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里面突然传来一声低吼、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
刀疤男面色一变伸手就向腰后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