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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顶着俩大黑眼圈的申远打着哈欠坐在方老板的别墅客厅里面,听着申不疑口沫横飞的讲诉着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不时地看看旁边揉着眉头闭目不语的刘文、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你是说、外面这四个人都是那个五仙教的出马仙?”申远问申不疑道。
申不疑鄙视了他一下、答道:“你听了半天难道耳朵漏风了?那两个年轻的才是五仙教的、剩下那两个狗男女就是委托五仙教王子衡干掉方老板的人。”
申远疑惑:“因为什么要杀人?”心里立马紧张起来。华夏的百姓、算得上是人类历史上对家国刑罚最为畏惧的一个群体了。申远骨子里自然对这些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极其敏感。
申不疑道:“对付一个生意人、还能因为什么?钱呗、、、”
申远挠了挠头、不解道:“修行人还会缺钱吗?要是连你们都要为了钱谋财害命挖空心思的算计、那还修的什么道练什么功夫?造假贩毒走私岂不是更痛快?”
申不疑恨不得把敷在左臂上的冰袋砸在他的大脸上、气冲冲的说道:“叔没教过你吗?修行人又不是全都是出家人!就算是出家人难道就不用吃饭了?敏珠林寺在全天下有多少产业多少{行走者}你知道吗?法侣财地!修行也是对自我的提升、对所有资源的最大利用!说到底还是利己!顺应大势维系大环境的稳定平衡才是衍伸出的利人!唉、、、愁死你叔了、、、”
申远翻了翻白眼、在刘文面前被申不疑这个{保镖}数落让他觉得很伤面子,便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戳穿你们的纸面具就恼羞成怒了啊?、、、”
还没等他说完、申不疑就阴阳怪气的打断了他:“停!别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你现在是我的门主!你得说“咱们”了!”
申远被噎了一下、没什么话可说了。随即开始转移话题:“那这几个人怎么办?放了还是交给警察?总不能给、、、埋了?”
申不疑也挠了挠头、答道:“交什么警察?什么罪名?布阵用鬼咒术害人啊?放也不能这么放、现在放就是低头认输!咱们丢不起这个脸面!这事本来就是王子衡他们白堂办事过了界,{伪托天命、谋财害命,}这些可都是几千年来修行道门的大忌讳!咱们受人委托救人性命、是正道,凭什么低头认输?”
刘文睁开眼睛看着二人、一脸疲惫的说道:“这次真是连累你们了、我真没想到后面竟然牵扯到五仙教这样的大教门弟子、、、本来我以为最多就是有几个走歪路的修行人设圈套诈些钱财什么的,谁知道对方来头这么大!真是对不住了。我现在一切都听二位的、你们要是决定收手,我即刻让方老板一家避到海外去。五仙教那边我去交涉,我跟他们有一些联系、、、”
申远摆了摆手,打断她。说道:“别这么说、既然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了还答应了帮忙,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我们也不能半路就撒手。那样就该让人笑话我们鉴玉师一门了!客气的话不必再说、这次我替不疑做一次主!反正交手也没吃亏、人在咱们手上,先扣着!等他上门来要,必要的时候让方老板再舍些钱财、各退一步也可以!你们看怎么样?”
刘文没说话、感激的对申远笑了笑便看向申不疑。申不疑抬头看看申远、出奇的没有嘲讽,反倒对着申远点了点头。
申不疑道:“行!听你的、不示弱,等着看王子衡怎么出招。我总感觉这不是五仙教办事的手段,里面肯定有隐情。事情的起因、听那两个雇凶杀人的狗男女说是因为方老板前些年在城北新区买下的一块地皮!有人看上了这块地皮想收购然后转手卖给一个京城的大电器网商公司做仓储物流基地。方老板不想卖、就引出了这帮人背后算计他,这事似乎挺复杂。我已经安排人去排查了、方老板这边就拜托刘小姐也去查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发现及时通知我、我已经派刀仔和墨鱼两个去医院暗中保护方老板的安全了。暂时不用担心医院那里。”
刘文点了点头、答道:“好的、我听你们的安排,我想这件事过后方老板也一定会有所顾忌。会放手退避的、哪怕那块地皮不要了,也一定以和为贵。不能让你们太为难!”
申远赞许的看了看刘文、回给她一个笑脸、、、这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女人。
刘文先行回市区去医院找方老板的助理去了解情况了,剩下申远和申不疑加上小七三个、在别墅的厨房里打量着捆的严严实实的四个家伙。
原来就在申不疑被挟持上楼去见王子衡的时候、独自赶到别墅这里也想查探一番的刘文正好做了一回{黄雀},刘文发现了申不疑正在打探周围别墅的情况、正要上去打招呼时,突然看见有人在暗处出手放倒了申不疑身边的小七!然后申不疑被胁迫独自进了小楼!
情急之下的刘文直接潜行到使骨针的黑子身后、暴起将他打倒!并且直接卸掉了黑子使骨针的右臂关节、、、黑子痛醒之后的一声惨叫、让楼上的王子衡方寸大乱,申不疑正好趁势反击得手摆脱困境。同时也惊动了监视方老板别墅的斑仔和墨鱼两个人、还有在他们背后虎视眈眈的另一名王子衡的手下!
王子衡的那个手下冲过来想救下倒地的黑子、又引来了斑仔和墨鱼,结果二人认出了刘文、三人便开始围攻王子衡的那名手下,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子衡损兵折将逃之夭夭。
“四对四、要不是刘文凑巧看到了这个黑子对我们出手,并且直接下手打乱了王子衡的部署,这次搞不好就是我们四个全军覆没了、、、”申不疑走来的时候唉声叹气的对申远说道。
申远耸了耸肩、说道:“有心算无心、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占个先手很正常。再说了、结果不还是你们大获全胜嘛!别纠结了、看看还能不能从这几个人嘴里挖一点猛料出来。”
申不疑让服了解药恢复过来的小七把那两个{狗男女}先带到楼上看着,自己和申不疑审问白堂王子衡的两个手下。
叫黑子的家伙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破抹布、呜呜呜的在冲申远两个人瞪眼睛,估计拽出那块臭抹布后肯定会喷出一股股的大脏话、国骂什么的。
申不疑一把把他扒拉到一边地上躺着、站在那名跟在王子衡身边被他用骨针暗算过的手下面前,沉声问道:“再问你一次、谋财不害命、、、是江湖的规矩,你们为什么要直接取人性命?这事是王子衡私人接的委托还是你们堂口派的活?”
这名三十来岁的男子长着一双透着冷漠的死鱼眼、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阶下囚境遇,一直安安静静的靠坐在墙角。闻言翻了翻眼睛看着申不疑:“我大哥就是五仙教白堂王子衡!我大哥就是五仙教、就是白堂!谁接的活、有区别吗?你们怕了?怕也晚了、、、梁子已经结下了!谋财不害命?啐!谋财就特么是害命!也没区别!、、、”
申远突然问道:“楼上那两个人怎么跟你们联系上的?总不会是看了你们五仙教贴的小广告跟你们打电话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