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她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在回去前尽早克服心理障碍吧,谢时序随时可能回他的雍州,她怎么能一直躲着他呢?
而另一边,谢时序端着富贵公子的架势进了房,面色却彻底冷了下来,他摩挲着白玉扇骨,面前浮现的是艳丽青年与女子极近的距离。
那么亲密地挨在一起,又买小玩意又替人出头,真是蜜里调油,郎情妾意。
躲着他,难不成就为了见那个男宠不成!
此刻,他心里真是七上八下,醋坛打翻,竟然委屈了起来。
师姐……
———
与宁静意与谢时序互相牵挂不同,容珏进了房,却是忙着在做别的事。
只见他东哼一句、西哼一句,夹着不成器的调子,拨弄着买下的藤条蛐蛐儿。
他生得风流艳丽,玩着小孩子才玩的东西,却像在饮酒作诗,舞文弄墨。
他拨动着,却不甚上心,反而像是消磨时光等待着什么,就在他把藤条蛐蛐儿拆了个零碎又编了回来时,一张闪着灵光的纸片,终于出现在了他面前。
容珏一挑嘴角,不紧不慢地拿起纸来慢慢看完了纸上的字,却是灵火一闪,将纸烧了个干净。
回忆纸上所载内容,他露出了似真似假的抱怨神情,自言自语道:“真是会给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