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宵掀帘走进后院,沿途不时有人向他行礼,七拐八拐,褚良宵停下,把小孩扔在地上。院子里不时飘着细细的啼音,过了很久,渗人的动静停下来。有人对褚良宵说话:“人安插好了?”
“大少爷,计划失败。”
“你不是说他中了子午锁魂香?你不是说无药可解?你不是说他疯了?!你们这些废物!”李明祖轰轰地狂叫,边骂。
“属下惭愧,”褚良宵很镇静地说道“说来奇怪,其他女子上楼,都给李明宪杀了。偏这孩子不同,李明宪与之同睡一晚后,那狂症竟然就好了。属下斗胆猜测,此女于李明宪有大用,能左右李明宪狂症发作,不如把她控制在手里。”
“蠢货!我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笨如猪的奴才!”李明祖再次激动地叫骂起来“李明宪什么人,会这么简单地把自己的弱处示人?他等着我们跳下去!这里面一定有陷阱,他在耍花招!”他狂燥地大喊大叫。
“祖少爷,该吃药了。”有人温和地说道,声音就像清水一样柔润。
李明祖服完药,镇定下来,他问褚良宵,李明宪让他做什么事。褚良宵答说,让小孩观摩男女之事。李明祖笑起来,道:“去试试她的份量,从没人能躲过子午锁魂香的折磨!褚良宵,也许你猜中了也说不定,”他狂笑“真想看到李明宪发疯的样子,”
褚良宵行礼后,带小孩离开。他谨慎地来回走动,布下迷惑线路后,褚良宵取出鼻烟壶在小孩鼻子,萧如月受到刺激醒转,睁大眼睛不说话。
她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褚良宵让小孩观摩津州最下贱最没有道德可言的窑子,没有依仗的女儿身是如何地接受这世间最残酷的对待。
耳畔宛如生命最终的悲鸣,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耳睹目闻。箫如月撇开头,不敢也不想看。
褚良宵扳正小孩的脑袋,让她看清楚不顺从的下场:“不听话,就把你卖到这里。”
隔着妓寮木屋的缝隙,清晰可见那里面,一个五旬的老头,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撕开那个惊恐万状的女童衣服,未发育的骨架勾起老头满身的欲火,女孩发出最凄厉的痛嚎声,老头兴奋地又吼又叫:爽,好爽
萧如月吐了,她从骨子里升出一股恨意。
女孩哭叫得厉害,萧如月拼命地挣扎,褚良宵带着悲悯的冷笑,松开手,萧如月扑到那木屋上,拍打着摇摇欲坠的木板,眼睛瞄着地上,她搬起一块大石头砸过去,木屋给她砸开了洞,那头肥猪仰起身,箫如月已没有力气再捡石头砸人,她已全身脱力。
肥猪狞笑,满心欢喜新来的雏妓,他从木板上爬下,肥腻腻的手掌将小孩提到床上,拍拍自己的宝贝,淫笑连连,扑上二个。
箫如月放开袖筒的机括,却发现早被人破坏了了。人在绝境中总是有无穷潜力的,肥猪压上她身时,她把金钗送进了对方的喉头,即使她的双臂酸软无力。
她呼呼地喘气,满心地惊惧:她杀人了,一手的血,真正的人血,就像那修罗之夜漫无边际的血
褚良宵提起那个重伤的老头,摘了什么东西,仅仅是闭过气去的肥老头全身抽搐,发出惨叫声,褚良宵手掌微拍,金钗穿喉而过,肥猪真地变死猪。他踩过肥猪的尸体,抱起呆滞的小孩,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他返回简文公府,李明宪看着箫如月满手的血,呆滞的样子,亲和的微笑再不能保持,他的神情很冷,问出了什么回事。
褚良宵说他依照少爷的指示,给小孩找老师指导怎么服侍男人快活,小孩死活不愿意,乘人不备,捡了乘手的工具,把人家那话儿给挑了。
李明宪的怒意立时消了,笑道:“她就是有这个胆量。褚管家,辛苦了。”伸手要接小孩。褚良宵忙说一切都是应该的,同时把小孩递回少年。
箫如月瑟缩了一下,李明宪低头看小孩,眼底压抑着冰冷的怒意。李明宪带小孩去温泉池,箫如月强自克制,忍受李明宪事后的安抚。李明宪带着柔和的笑意,帮小孩洗头发,清洗指甲缝,再用白色大毛巾裹好,抱进书房。
秦嬷嬷已等着那儿,李明宪淡淡地问道:“怎么一回事?”一边给小孩擦头发。
“囡囡哪里敢杀人哟,还不是给人逼的,真是造孽哟。”秦嬷嬷将褚良宵对萧如月干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重点在强调,萧如月当时哭得如何凄惨,褚良宵是如何地残忍,不顾少爷的命令,让不三不四的人把个小孩狠狠地欺负了。
李明宪微垂着眼,细致又不失小心地打理着小孩的乌发,专注的样子像是没听懂秦嬷嬷话里的意思。书房里冷场好一阵子,李明宪才开口道:“我知道了,嬷嬷到帐房支些辛苦费。”
“这怎么使得?老身给少爷跑跑腿可是十辈子来的福气。”秦嬷嬷客气地推脱,李明宪不欲多说,连连挥手,秦嬷嬷这才退下。书房后的密室慢慢推开,李明章与李明文一起走出来。
李明文抛着一个红玉盒,嘻嘻笑道:“大哥,这火蟾真好用,还真让咱们给找到李明祖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