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听明白了。
那些人……思及他在车库里面看到姜予安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他黑眸中也染起几分阴霾。
也不曾拒绝商郁的提议,只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把人给交出去。
“盛总要人,我自然有交出来的道理。只不过方才让人把他们带出去了,劳烦您跟我走一趟。”
“傅总客气,劳烦您才是。”
商郁也并未生出不耐,侧身让傅北行带前,跟在他一旁。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里面一片狼藉的现场,眉头稍稍蹙了一下。
“方才傅总一个人在里面?”
话点到为止,聪明人之间,也不需要多余的询问。
傅北行没把商郁当外人,如实相告:“方才在车库的安全通道看到血迹,猜想有人从楼梯道离开,所以追上去看了看。”
“原来如此。”
商郁点了点头,余光睨了他一眼。
见他此刻空手而归,明显是没找到人的。
也难怪方才见到他的时候,脸色这般难看。
不过他一个人敢跟上去,也算是一个有胆识的人,在这一点上,商郁还是对这位傅家少爷存有几分敬佩。
若是放在寻常圈内的二世祖,恐怕身边得带上一群人。
不过在小妹婚事上他对傅北行依旧抱有偏见,哪怕如今傅北行后悔改过,这一抹偏见依旧改不掉。
于是当傅北行再问起姜予安的情况时,商郁并没有给过多的消息。
“小妹已经被我四弟送去医院了,生命危险不至于,多亏有傅总你。”
至于旁的,便没有多说。
那被打断了的骨头,曾经经历过的遭遇便是摆傅北行所赐,又何必再在他面前提及新伤,显得有些假惺惺。
傅北行是见过姜予安此前模样,心中也知晓她伤势肯定不轻,但见商郁这般神情,明显是不想与他多说,索性就没有多问。
不时,他已然带着商郁来到那几个黄毛小子关押的帐篷处。
那几个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平日里就是做一些不正当的勾当,帮人追债或者放债讨生活,挣得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钱。
这次与傅聿城合作,也是后者给的钱多,这才上了云丹山。
所以几个人一被分开,见过的听到的什么话都纷纷往外吐。
更不消说此前还有一个死在他们面前的金国祥,只要一想起金国祥的惨状,便都打着哆嗦把真话全部吐出来。
很快,蒋延洲便把几方的证词整理出来,大致摸清楚了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在听闻姜予安所遭受的一切之后,蒋延洲脸色也染上几分凝重。
在他带着盘问出来的资料去找傅北行时,平日里的点儿郎当都被收敛起来,面色有些难看。
他踩着的步伐有些沉重,抬眸在昏暗的光线看到傅北行时,便急急冲过去。
“老傅,那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