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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秋姑娘不要介意。”
即使包在锦布里,秋望舒也清楚,丁凌泉让苏临镜转交给?自己的,只会是自己拒绝过一次的白虹通行令。
自己当时不接,已经叫丁凌泉为难过一次了,这次自己若是再不接,就是叫苏临镜为难了。
沉默了片刻,秋望舒终究还是伸出了手,从?苏临镜手上接过了通行令,随后对苏临镜道了一句:“苏姑娘,多谢。”
秋望舒平常连话?都?很少说,就更别?说从?她嘴里听见句“谢谢”了。
闻言,苏临镜愣了愣,受宠若惊道:“不,不客气。”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秋望舒对着手中的通行令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原本只是想悄悄来?一趟中都?,结果谁知道,不仅没?能“悄悄”,还被丁凌泉认了出来?。认出来?就算了,还要像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让丁凌泉担心?。
秋望舒叹了一口气,神色闷闷地将通行令塞进了行囊中。
可是,行囊本就松开了一个角,她这么一放,白虹通行令自然就 “啪嗒”一下从?行囊中滑出,掉进了小几和床尾的缝隙中。
听到了木牌落地的声?音,秋望舒着急地去捞,可也不知道那白虹通行令掉到了哪儿去,任她在原地够了几次也够不到。
见状,秋望舒只能拿起了桌上那原本就没?多亮的烛灯,照向了床底,这才看见了斜着卡进床脚的木牌。
废了这么一番力气才将通行令捡起,这次秋望舒不敢再乱扔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它?放到包袱底下压好,再把包袱小心?地放进了房中箱柜里。
等忙活完这一通,她才直起了腰,把烛灯放回原处。
可是等她走到桌边时,却举着烛灯楞在了原地。
不知是不是因为住在易君笙对面,秋望舒总是告诉自己别?往对面看。可她越是刻意不去看,越是容易注意到对面的动?静。
太阳还没?落山时,对面还只是模糊的影子,可这会儿烛灯点起来?了,那她从?这儿看到的就不一样了。
透过明灭烛影,秋望舒看到的并?不是和自己房间如出一辙的昏暗,而?是对面易君笙靠在窗上,却被烛灯投在门纸上的剪影。
剪影下,她侧身靠着,不知是在看海上明月还是岸上的稀疏光点。
她应该是沐浴过了,所以难得地没?有挽发,只是任头发散下,有些懒散地倚靠在了窗边。